。心想,幹了壞事被人發現還敢這麼囂張。如果對方的拳頭要是敢揮過來,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還擊。雖然她從小到大沒打過架,但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好歹她也是在部隊看搏擊長大的,還怕他不成。就這麼對視了幾秒,只見對方握緊拳頭衝她晃了晃恐嚇道:“你要敢說出去,我就把你的車輪子給卸了!”說完,轉身就走。
非明顯然不吃這一套,但她是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當天,非明就知道了那個男生的名字,叫趙偉。
上午第三節課時,太陽光正好從玻璃窗照進了教室。趁老師板書時,坐在窗邊的趙偉不知道那裡弄來個小鏡子,在太陽底下晃動。那束光就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晃。一會兒晃到同學的頭上,一會兒晃到同學的臉上,一會兒晃到課桌上,晃得同學們直皺眉頭,又不敢吭聲。當晃到非明課本上時,非明轉過頭,斜著臉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以示警告。趙偉不以為然,繼續晃還晃到她臉上,一臉挑釁的表情睨著她。非明心裡數著一、二,準備數到三對方不知道收斂,就衝過去搶了他的鏡子扔到窗外去。她絕對不會只舉手報告老師。還沒數到三,趙偉被同桌的胳膊肘碰了下,光影一不小心晃到了黑板上。更糟糕的是,老師馬上轉身,趙偉來不及收手,光影就這麼打到老師臉上。老師眯了下眼,睜開眼大吼了一聲:“趙偉,你給我站到教室最後邊去。”於是趙偉同學在全班同學的偷笑聲中,滿不在乎地往教室最後排走去。原來他叫趙偉,非明記住了。
下午下課鈴聲剛響,趙偉掂著手裡的足球,招呼著幾個男生去球場踢球。男孩子都喜歡你推我搡,不知道誰在背後推了趙偉一把,球砸到教室的玻璃窗,當時站在窗邊的非明被玻璃碎片劃破了手背。聽到“嘩啦”一聲後,她感覺手背一陣疼。抬手一看,疼的地方破了個口。
“啊!新同學的手流血了。”邊上的女生大驚失色地喊了一句,引來班上同學的注意。
周圍的人還在驚慌失措,非明已鎮定地拿出書包裡媽媽給她準備的小手絹,按住傷口,抬頭看向肇事者。幾個肇事男生站在原地不敢動,目瞪口呆地,顯然是內心慌張了。而那個此刻最該慌張的“主犯”卻不以為然地看著她,完全一副看戲地表情。非明想,如果是想看她怎麼當眾大哭,然後跑去老師那告狀的話,那要令你失望了。她傅非明不是怕你,只是不屑於幹這種事。
班長找來了班主任,班主任見狀也嚇了一跳,遠沒非明來得鎮定。她領著非明前往校醫室,經過趙偉的時,瞪了他一眼說:“回來再收拾你。”趙偉回以一副“誰怕你”的表情。
非明心裡暗笑:老師把他收拾了,估計他回頭收拾老師的腳踏車。下次未必是放氣這麼簡單,說不定還真會卸輪子。
傷口雖然長,所幸只是傷到表皮,看似流不少血,其實並不嚴重。校醫給非明消毒完傷口,很快就包紮好。等他們回到教室時,除了值日的同學和那幾個肇事的男生外,其他同學都已回家。
班主任大喝一聲:“還杵在那幹嗎?趕緊過來跟傅非明道歉。”
非明淡淡地說:“不用了。”
老師繼續盯著趙偉看。
“她說不用。”趙偉說完,還不客氣地與老師對視。
“人家傅非明大度,不表示你沒做錯事。難道弄傷同學最起碼的道歉、承認錯誤的勇氣你都沒有?你可是男子漢哦。”老師不忘激一下這平時皮得無法無天的孩子。
老師這話還真就捏到這皮孩子的軟肋,讓別人說什麼也不能說他不是男子漢。老師的話音剛落,趙偉毫不猶豫地走到非明跟前,彎下腰大聲地說了聲:“對不起!”
非明只輕輕地說了一聲沒關係,轉身離開。
趙偉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非明離開的背影,想起剛剛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