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傳遍了整個村落,那兩個倒黴的魔族兵足足嚎叫了半個小時都不得而死。
一直叫到聲帶撕裂、再也叫不出聲來了,身軀在火堆上劇烈的扭動著,像一條蟲子被擺在火爐上烤。
酷刑給魔族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剩下的魔族兵臉色發白,不等那個獨臂的人類軍官再次問話,他們忽然就自動學會了人類語,爭先恐後的搶著回答:“我來回答!我什麼都知道!”
一陣工夫,俘虜們便供認了他們知道的一切,包括第三軍的兵力,騎兵多少,步兵多少,多少輜重,更為重要的是,他們供出了第三軍的去向和目的。
本來,西北路軍指揮使雲淺雪給葉爾馬的任務是征服西北,但雄心勃勃的魔族者將卻不滿足這樣微不足道的成績,他要證明給魔神皇看,自己年紀雖老,但寶刀依然鋒銳,並不比雲淺雪、凌步虛等年輕將領差,他要立下一件大功,讓整個王國都要為他的功勳矚目讚歎!
第三軍從葉傑城一路揮師南下,最終目'玄武手打'標是紫川家的臨時首府旦雅!
葉爾馬滿心期待著,一舉滅亡紫川,這能帶給他不世偉名,使他一舉躍入與雲淺雪、凌步虛齊名的王國名將之列。
“旦雅?”流風霜和蒙拿驚叫出聲:“我們都沒想到!”
西南平原和西北平原之間被群山隔閡著,從加南到旦雅走陸路,要翻山越嶺,路途既遙,道路又崎嶇,平時都是採用運河運輸的,或者乾脆從加南到帝都,然後從帝都轉旦雅的道路。
時間長了,大家都忘記了,竟還存在一條道路貫通西南和西北。
很顯然,從爭取瓦伶要塞的戰役中嚐到了甜頭,對這種出其不意的長途奔襲戰術,魔族情有獨鍾。
不受常識定勢的限制,某些時候,魔族反而比人類更有想像力。
雖然勞師遠征,但沿途巳無紫川家主力軍阻攔,旦雅本身又是防備空虛,葉爾馬很有成功的可能。
從魔族俘虜的口供中,流風家還獲知重要的一點:對於流風霜的突然出兵,葉爾馬一點不知情,他想都沒想過,竟有人敢不畏懼神族百戰百勝的聲威,主動挑釁。
流風霜召開了緊急會議,將最新的情報向將軍們傳達。
當得知魔族軍的目標是旦雅,流風家將軍們露出了異樣的神色,蒙拿連做鬼臉,費加乾咳不停,英木蘭眉頭緊鎖,蕭元面無表情。
大家相互打著眼色,眼神裡大有深意,卻沒人開口說話。
察覺了這詭異的氣氛,流風霜抬起頭:“怎麼了?蒙拿,你來說說!”
蒙拿乾咳道:“殿下,我們覺得,若把首次作戰的目標改為魔族的第四軍,是否更好點?”
“魔族第四軍?”流風霜詫異的望著他們:“我軍巳追著第三軍下來了,為何又要返回呢?明輝運撐得住,而救援旦雅卻是迫在眉睫的。”
將軍們臉色陰沉不定,沉默片刻,年紀最大的蕭元中將出聲了:“殿下,或許我們就這樣放著葉爾馬過去更好。”
流風霜蹙起了眉,她猜出了眾將的心思:放著葉爾馬過去,讓他滅掉紫川家,解心頭大恨,何不這樣袖手旁觀,就這樣看著魔族把自己的世仇給滅了?
其實,不用蕭元提醒,早在覺察魔族軍動向的那一刻,流風霜立即就想到了這個主意,它散發著無限的誘惑力,將她一點點的吸引。
不想讓將軍們發現自己的猶豫,她低下了頭,投到了腰間隨身攜帶的刀鞘,皮甲的冰涼讓她一振。
一瞬間,那張英俊的臉浮現腦海,一雙嚴峻的眼睛在責備的望著自己,一個溫厚的聲音迴盪在耳邊:“爭霸勝負轉眼過,但我們卻不能不顧忌人類的整體利益,無論誰得天下也好,我們總得為子孫後代留下點東西。”
一個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