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的沉浸幻想中,嘴邊的笑意都溢了出來。
鄭芬有些嘆氣看了看這個自己整天做白日夢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一眼,恨鐵不成鋼地說:“別做夢了!慢說你現在接觸不到越纖陌,縱是你接觸到了,你往往還沒有動手人家便把你抓起來了。”
“官冉冉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她不比你聰明?不比你受的教育高和學問大?她還見多識廣,小小年紀便去過不少地方,可你見她還不是一樣栽在陸九霄的手裡!”
她撇了撇唇:“費了那麼大的事整了那麼大的一齣戲!把嚴晟都搭進去了,結果水花都沒有濺一下,陸九霄安然無恙,她自己卻身陷泥潭,用再多的水也把自己洗不清白了,並且她的事業和名聲都毀於一旦,想出頭,呵呵,她只有等下輩子吧!”
鄭媚媚嘴邊的笑意凝結,有點不高興地瞪了母親一眼,呶著嘴為自己辯解:“我才不像官冉冉那麼笨,她傻了巴嘰的,連陸九霄喝沒喝藥都不知道,況且她沒事去惹陸九霄幹什麼?要拆散他們兩個只整越纖陌就夠了,越纖陌很笨的,人好毀的很,毀了越纖陌便等於毀了陸九霄,這麼簡單的道理可憐官冉冉都看不透。”
母親覺得自己沒有官冉冉聰明,鄭媚媚卻不以為然,她吃過陸九霄的虧,因此對陸九霄心有餘悸,不想再招惹上他,所以她認為毀掉越纖陌是最好的選擇。
鄭芬再次白了女兒一眼:“你和官冉冉最大的相同點就是都喜歡自作聰明和自命不凡,官冉冉是比你聰明不少,但是她也被唐琳寵壞了。”
唐琳一直慣著官冉冉,暗地裡把她養在別處,沒讓官冉冉吃過什麼苦頭,並且唐琳還以官冉冉的表姨自居,對其許諾,長大了便讓她嫁給陸瑞林。
所以官冉冉的人生可謂一帆風順,她因為從來沒有碰過壁,所以便以為人生沒有“壁”,都是別人誇大其辭。
鄭芬太瞭解這種人的心理了,主要都是因為以前太順了,所以相對的都有些瞧不起別人和目空一切——也可以說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吧!
像他們這種人則不然,他們從小就要為生計發愁,每往上走一步都要步步為營,精於算計,整日活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唯恐不慎便萬劫不復,所以行事都是格外小心,很難被人拿住把柄。
兩種不同的經歷造就不同的人,都是各自的造化。
鄭媚媚可不覺得自己被寵壞了,她覺得官冉冉就是太自負,事先都沒有想好下場會怎麼樣。
但是鄭芬卻道:“用藥終非長久之計,況且娜嫫的藥也並不是那麼有效,一旦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而唐琳之所以這些年都沒事,一是因為她為人本來就小心謹慎,不是對誰都貿貿然的下手;二則她上面有陸家和陸微瀾,別人縱使不看她的面子,可陸家和陸微瀾的面子總要顧忌吧,所以這些年都沒有人揭發她。但是你換個人試試,未必有她這種好運氣。”
她舉例:“就好比官冉冉,她是嚴晟從她母親手裡拿的藥,本來是打算用來對付商場上的一些人的,最後用到了陸九霄的身上,可是不但沒有用,反而被陸九霄識破意圖,索性將錯就錯的借題發揮,把他們兩個人都一網打進去了。”
“所以別想著用藥,多用用自己的腦子,腦瓜子好使比什麼都好。”
她對女兒指了指牆角的官秀玉,諷刺地道:“這個女人還是製藥者呢,手裡握滿了藥,可是又怎樣?腦袋不行,有藥也只能是別的人槍靶子。”
鄭媚媚覺得不服氣,正要反駁,鄭芬又語氣沉重地道:“至於你爸爸,別想了,他去國外做了變性手術,現在是個女人了。”
“……”鄭媚媚。
足足有兩分鐘她才回過神來,對著鄭芬失聲尖叫:“這怎麼可能!他變成……變成女人,那我們……我們……我們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