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文皺眉盯著他。夫婦倆都在靜靜等著親兒子口出什麼狂言。
李欽載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你們……最近沒吵架吧?爹沒有家暴娘吧?哦,‘家暴’的意思就是揍……”
李崔氏秀眉一豎,暴喝道:“他敢!”
李思文嚇得渾身一激靈,手裡的書差點飛出去,手忙腳亂地抓了回來,努力鎮定地捋須,維持威嚴老父親的形象。
“孽畜,你究竟想說什麼?”李思文眼中開始飆殺氣。
李欽載張了張嘴,發現以自己嘴賤的毛病,接下來的話無論怎麼美化粉飾,下場都必須是挨一頓揍。
明知山有虎,就不必偏向虎山行了,這不是傻缺嗎。
“啊,沒啥,就是隨口問問,你們快樂就是孩兒快樂……”李欽載憧憬地道:“賢亢儷夫妻情深,值得孩兒與婕兒學習,兩位是我們的榜樣。”
李崔氏噗嗤一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這孩子,說話沒頭沒腦的,明明一身本事,為何看起來很不靈醒的樣子?”
李思文沒說話,只是朝他冷冷一瞥,眼神裡充滿了久違的嫌棄味道。
“你若無事,不要在老夫面前礙眼,滾!”李思文不客氣地道。
“是是是,孩兒這就滾……”李欽載行禮告退,轉身離開書房。
李崔氏剛要跟李思文說什麼,李欽載的腦袋又從門框邊神奇地出現。
“呃,孩兒有個非常善意的建議……”
“放。”李思文冷冷地道。
“那啥,爹有啥遺產什麼的,記得寫孩兒的名字,不管怎麼說,我是咱家的嫡子,這話沒毛病吧?”
話音剛落,李思文勃然大怒,抄起手邊一塊玉石鎮紙朝李欽載擲去。
李欽載眼皮一跳,門框邊的腦袋瞬間消失。
幸好在吐谷渾練過,不然今日便是兒子給老子留遺產了……
…………
灰熘熘出了書房,李欽載發現此行的目的沒達到。
當著爹孃的面,有些話真不好直接問出口,萬一娘被瞞得死死的,李欽載傻乎乎一問,老渣男的底細全漏了,今日勢必釀成妻子謀殺親夫的慘桉……
李欽載決定另想辦法,不管是真是假,必須要一個結果,這跟他的家庭幸福息息相關。
走到前院,劉阿四迎上前,低聲道:“五少郎,今日被拿進萬年縣大牢的那個醉酒客人,他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