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人奴僕便足夠……”
“愚兄這點小請求,還請賢弟看在這對兒女的面子上,勉為其難答應,給賢弟添麻煩,是我的不對,恕罪。”
李欽載吃驚了,上官庭芝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上官家或許即將有滅頂之災,他今日此來,並非是求李欽載幫忙解決他的麻煩,而是隻求能保下琨兒婉兒這對兄妹的性命。
“上官兄,情況沒那麼壞,你不過是上疏說了幾句實話,或許確實得罪了人,最多不過是被貶謫外地為官,不至於有殺身之禍。”
上官庭芝微笑道:“是,上疏說幾句實話,當然不至於有殺身之禍,但我想說的,不僅僅只是這幾句實話……”
李欽載驚道:“你還想說什麼?”
上官庭芝卻搖搖頭,眼神直視著他,緩緩道:“愚兄剛才的請求,不知賢弟能否答應?若能,上官家欠賢弟一個人情,此生若無法報答,來世定結草銜環,若不能,愚兄轉身就走,另求他人。”
“你求人一般都這麼豪橫的嗎?”李欽載忍不住嘴賤,隨即嘆了口氣,道:“若上官家真有麻煩,我承諾,保下琨兒和婉兒的性命。”
“景初之諾,愚兄記住了,多謝!”上官庭芝突然起身,面朝李欽載長揖一禮,久久不起。
李欽載無奈地長揖回禮,二人起身互視一笑,但眼神裡卻都沒有絲毫笑意。
有些麻煩,縱然不願沾惹,但麻煩也會跟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甩都甩不掉。
上官婉兒且不說,上官琨兒是他的學生,在這個年代,師生關係與父子無異,上官家如何倒黴他可以置之不理,但別人若將刀架在自己學生的脖子上,他還能裝作看不見嗎?
現在的問題是,上官庭芝他究竟還想幹啥。
感覺這人跟武敏之一樣,都是瘋批。
明知自己惹了大麻煩,不趕緊縮起腦袋低調做人,看他的模樣,似乎還想火上澆油,生怕麻煩不夠大,生怕別人弄不死他。
“上官兄,事情真的毫無轉圜的餘地了?”李欽載嘆道:“有些事是日積月累而成,若要解決非一日之功,只可徐徐圖之,咱們是否有比較溫和的解決辦法?”
上官庭芝笑得很灑脫,搖頭道:“可以有溫和的辦法,但前提是,要有一個人站出來,用天下人都聽得到的聲音,告訴天子和朝堂,這件事做錯了!”
“只有讓天子和臣民意識到這件事錯了,才會有後來人尋求溫和解決的法子,若沒人願意站出來發出這第一道聲音,那麼,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