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夜總會里面天天都是震耳欲聾的噪音還是沒有幾個人能夠在這裡呆下去的,不過,距離那家店搬走也沒有剩下幾天的時間了,據說是這條街道的老闆覺得那家店的風格和整條街不搭,所以想讓他們搬走,可能那家店的老闆也覺得在這裡的生意沒有那麼的好做,於是就有了要搬走的念頭。
回家的時候發現客廳裡面的燈壞掉了,沒有辦法只能抹黑開啟了電腦,藉著螢幕上面散發出來的幽光在抽屜裡面找到一個電燈泡,剛站到凳子上面的時候聽到手機在口袋裡面不停的震動,取出來看到是陌生的固定電話號碼。
“請問是錢懿忻,錢小姐嗎?”對方的聲音很輕柔,不是推銷商業保險就是讓我買什麼保健食品。在我想要掛掉電話的時候對方說:“張深月讓我轉告你明天上午10點鐘她在上次見面的地方等你。”對方沒有等我回復就掛掉了電話,讓我一個人舉著手機在耳朵旁邊默默地站在黑暗當中發呆。
為什麼現在張深月會主動找我,難道說我對她有什麼其他的用處?如果是之前的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匯過去,只是介於現在崔航還在醫院裡面躺著,我就有點兒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我把電燈泡扭上之後屋子裡面重新恢復了往常的亮度,沒有新的電郵,不想寫其他的故事,就只是呆呆的坐在電腦的前面,過了一會兒,螢幕黑了下去,映出來自己的面孔,陌生的讓我以為自己是另外一個人。我都忙得很長時間都沒有照過鏡子了,忘記了自己長成什麼樣子,忘記了過去的自己。
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因為我害怕。
又一次來到聖路安娜療養院的時候我沒有告訴崔航,車上的人很少,到了最後一站下車的時候只剩下我一個人。密林深處的小路,生鏽的鐵牌,風吹動樹林的聲響,腳下樹葉的□□,在這裡所有的一切都透露著死亡的訊息。這片森林我在很多雜誌上面都看到過,因為在這座城市裡面,這處為數不多的森林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很少有人過來,遠離市區的喧囂和吵鬧,漸漸地被生活在城市裡面的人所遺忘。它在人們的眼中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陌生,所以關於它的恐怖故事就開始變得多了起來,儘管有一些一看就知道是瞎編的,但是樹林深處飄蕩著持久無法散去的霧靄和時不時傳來的莫名聲響總是能讓人毛骨悚然。而療養院建在這裡之後就變得更加讓人不願接近了,那些隱藏在樹林深處的哥特式建築群為這片森林更添了一分神秘。
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很興奮,興奮到自己直接忘記了身在這樣一個地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多看兩眼周圍的景物,這一次我心懷忐忑,來到這個地方讓人心生恐懼。
和一天前一樣的過程,來到底層的那個房間裡面的時候看到張深月站在窗臺前面,靜靜的望著外面。她今天穿著白色的高領毛巾,深棕色的長裙蓋著腳踝,披著一條淡紫色的披肩,這裡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冷,反倒是因為今天的天氣比較好,一路上走過來我的背上已經有汗了。
“你來了?”她的聲音還是和上次一樣平靜,平靜的讓人感覺不到她的情緒,甚至感覺不到她還活著。
“我完全沒有想到我們再一次見面會這麼快。”我把外套脫下來掛在椅子背上說:“昨天晚上接到電話的時候我還有點兒吧相信呢。”
她從窗臺那邊走過來,手裡面端著一杯水輕輕的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坐在我的對面朝我笑了一下說:“看起來你好像沒有休息好?”
“我經常就是這種狀態。”我把筆記本攤開放在桌子上面說:“你找我來不會就是來問我休息好沒有吧。”
張深月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說:“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她這麼一問讓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本來我就很意外那個人竟然會主動的找我過來,我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