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只怕是顧忌自己,看來,不主動招喚的話,他們還不敢隨意走出大陣。
想到此處,水生淡淡一笑,朗聲說道:“諸位道友,在下玉鼎門周水生,請出來一敘!”
隔著四五十里的距離和一處處禁制,站在那道厚厚的禁制光幕之後的數十名神兵門修士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為首的那名男子,三十出頭,肌膚幽黑,長相普通,足蹬六耳麻鞋,身著一套灰白色的粗布麻衫,就這麼隨隨便便往那裡背手一站,卻是氣勢端凝,讓人不敢小視。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望映兒。
面前不遠處的石壁之上,嵌著一面直徑丈許的雪亮銅鏡,水生的身影就站在鏡中,黑衫飄飄,臉上掛著一抹懶散的笑容。
“師兄,周前輩在招喚我們,你看?”
望映兒身後,徐若麟沉聲問道。
不遠處,另一名肌膚白皙身材高挑的翠衫婦人,好奇地盯著銅鏡中的水生上下打量。
三人身後,二十餘名金丹期弟子一個個站得筆直。
望映兒沉默了片刻,緩緩轉過身來,目光望向了那名翠衫婦人,面無表情地說道:“石師妹,等我和徐師弟離開之後,把禁制給全部恢復,諸葛師兄離著這裡還有一段距離,有什麼事情,等他回來之後再做決定。”
翠衫婦人目光中頓時露出一絲失望之色,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按著望映兒的吩咐取出一枚禁制令牌。
離著“鬥”字離宮數百里之遙,六艘飛舟一字排開,在空中相互隔著千丈距離齊頭並進。
一名名修士站在飛舟兩側,各自祭出手中法寶,衝著地面上四處逃竄的妖獸進行著無情的殺戮。
除了有零星的低階妖獸逃離之外,中階妖獸根本無法逃脫如此密集的攻擊。
蝶衣靜靜地站在青雲舟上,一幅無精打采的模樣,眼前的這些妖獸,根本就激不起她的任何興趣。
“聽兩位的意思,那隻八級銀光鼠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在此處離宮之外出現過了?”
“不錯,周道友也明白,以我等的修為,並不敢在離宮之外待上太長的時間,只能依靠一些簡單的禁制獲取離宮周圍幾十裡內的零星資訊,這隻八級銀光鼠,幾乎每隔十天半月就會率領一群妖獸對離宮禁制發起攻擊,至於這一個多月來為何沒有出現,在下可就無法知道了。”
望映兒露出一絲歉然之色。
水生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驚了它,就只好另行尋找辦法,這樣吧,兩位不妨轉告諸葛道友,無論發生什麼情況,在下都會在七天後出現在神武山外,還希望諸位道友能夠及時趕到神武山。”
說罷,左手隨意一揮,一道銀色雷光飛出,落在了地面上的一隻六級銀光鼠身上。
一聲霹靂過後,那隻原本暈死過去的銀光鼠猛地從地面上跳了起來,吱吱尖叫,目光驚恐地左右觀望,一眼看到水生,瞳仁一縮,掉頭就竄,身法如電,在空中留下一連串殘影。
銀頸猿剛剛從一隻虎狀妖獸肚腹之中挖出一隻妖丹,發現這隻銀光鼠從身側不遠處逃竄,怒吼一聲,拋下妖屍,把妖丹往口中一塞,縱身追了過去,一銀一金兩道光影風馳電掣一般,片刻之間已然竄出千丈之遠。
黑虎僅僅把腦袋抬起望了兩眼,就再次趴在了地上,呵欠連連,並沒有任何上前相助的意思。
徐若麟、望映兒二人相視一眼,目光中各自閃過一絲疑惑之色,不明白水生此舉何意。
一銀一金兩道光影越去越遠,兩隻妖獸之間的距離也越拉越遠,銀頸猿怒吼連連,卻無論如何也追不上那隻亡命飛遁的銀光鼠。
銀頸猿突然停下身來,手中烏光一閃,多出來一枚漆黑的長棒,待到長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