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院長打了個電話,靳愷諾又腳步匆匆的往外走,他得知的訊息是,餘奶奶身體狀況調理的不錯,老人家雖然在這裡住著比較舒心也有不少的夥伴,可到底覺著療養費太貴,她也不樂意葉芷或者別人幫忙出,一年前就已經不顧勸阻回了家,據靳愷諾瞭解,葉芷還是每隔一段時間有到療養院請護工過去給餘奶奶幫幫忙,畢竟她沒辦法常常過來。
拿著院長寫給自己的地址,靳愷諾坐在駕駛位置上看了眼,他記得自己曾經跟葉芷去過那邊的小巷子來著,可到底太久沒去了,小巷子路標都沒有,導航都難以找到確切的地點,靳愷諾還是邊開車邊回憶加上還問問路上零星稀少的路人,快四五十分鐘才找到地方。
巷子太狹窄,靳愷諾不由得把車停在巷口,他有些猶豫,可還是走了進去,這個時候已經凌晨三點半了,老人家肯定睡著了。
按著門牌號,靳愷諾一家家的找了過去,在巷子盡頭找到了餘奶奶的家,稍微的抿唇想了想,他沒好意思這個時候就去敲門,可不來都已經來了,又不好再回去,他便掃了掃地板上的灰塵,坐在臺階上閉目養神。
餘奶奶推門出來的時候是早上五點半,老人家睡的早也醒的早,幾乎每天都這個時候起來,可今天起來,門口卻坐著個人,這可差點把老人家嚇壞了。
靳愷諾一愣,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見著老人家了,他睡意全無,蹭的站了起來,試探的叫了聲:“餘奶奶?”
老人家拍拍胸口看著他,似乎有些疑惑:“小夥子,你是?”
靳愷諾看自己沒找錯人,大大的鬆了口氣,他連忙上前:“我是葉芷的先生,我……我叫靳愷諾,你叫我愷諾就成。”
“小葉子的先生啊。”餘奶奶怔了怔,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放下了戒備,和藹可親的笑著,“我記得呢,老婆子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大好,可還是記得我家小葉子有個特別俊的丈夫,這還真是呢。”
靳愷諾一張俊臉閃過一抹可疑的紅,面對一個老人家真心誠意的誇獎,他這輩子似乎很少有這樣的時候,他訕訕的摸摸鼻子,乾乾的陪著笑臉。
餘奶奶笑的兩個眼睛都眯成了兩道縫隙,她側了側身子把門開啟:“這麼早過來找餘奶奶,是不是小葉子有什麼事兒?”
“不是不是……”靳愷諾連忙擺手,體貼周到的上前扶著老人家進屋裡頭坐好,又給她倒了杯熱騰騰的茶才說話,“葉芷現在懷孕五個多月了,胃口也一般般,昨晚我聽她做夢的時候說夢話說想吃你的酸棗糕,我就過來了,看看能不能我也學著做,那樣的話,只要她想吃,我就能給她做,乾淨衛生還開胃。”
“酸棗糕啊?”餘奶奶喝了口茶,似乎陷入了回憶裡,“那丫頭啊,小時候沒什麼好吃的,我老婆子閒錢也不多幾個,給她做的也不是什麼大氣的好東西,可那丫頭吃的還是津津有味的……只不過這酸棗糕我是能教你做,不過這會兒這個季節酸棗也不多了,市面上買的怎麼都沒有自己的好呢。”
靳愷諾一聽有些著急:“那怎麼辦?哪裡有園子種的嗎?現在也有很多反季節的大棚種植的水果,搞不好酸棗也有人專門種植吧?”
餘奶奶想了想,拍了拍腦袋:“我記得景山那邊有一小塊的地之前是用來種酸棗的,是個江西的果農過來這邊承包的,我以前做小吃出去賣的時候,也是到他那裡去拿的酸棗呢,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了。”
“是嗎?那給我地址吧,我去看看。”靳愷諾連忙點頭,一絲一毫的都不放過。
餘奶奶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把櫃子開啟,翻出個鐵皮的月餅盒,又在裡頭翻出好幾個記錄的本子,一看就是年代久遠。
“還好,地址電話都還留著,只是不知道這麼久了,那人還在不在做這個了呢?”餘奶奶把小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