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吃力的睜開眼皮,看了一圈,抬手蓋在眼睛上適應了一會兒才想起昨晚的事來。
葉芷把手放下,安靜的躺在Chuang上,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側了側頭,又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想起昨晚的事,想起他們之間說過的話,她本能的開始意識到靳愷諾昨晚真的沒有回來,徹夜不歸。
宿醉後的腦袋一陣陣的疼,葉芷揉著腦門緩了會才撐著身子起來,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覺得精神稍微的好了些。
肚子咕咕的叫了聲,似乎有些餓了,葉芷下樓的時候,正巧碰到靳愷諾進來,他走路的樣子像是有些僵硬,衣服褲子都穿的很整齊,連西裝外套都穿的好好的,跟他平時不喜歡穿外套甚至有時候就這麼拿著的樣子很不相同。
他上樓,她下樓,兩人正好碰上。
葉芷本能的低頭看他,只是反常的是,男人居然避開她的目光,眼神總是不自覺的在躲閃,總之,他像是不敢看她。
“你做什麼虧心事了?”葉芷本來沒想著問,可是看他這麼奇怪的樣子,她嘴巴比腦袋要快的多,一下子就脫口問了出來。
靳愷諾一下子抿緊了唇,他不是沒玩過女人,也從來不曾有過罪惡感,可如今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一面對葉芷,就感覺到出、軌的道德枷鎖重重的壓在自己的頭上,看著她那雙清澈如清泉的雙眼,他這輩子頭一次有種做賊心虛的錯覺,甚至於,他還會覺得手心都要出汗。
靠,這怎麼回事?
從來不曾有過的,現在缺這麼莫名其妙,這種不受控制的意識,令他不自覺的覺得煩躁。
葉芷沒想到她不過是問了這麼一句話而已,靳愷諾的表情就這麼奇怪,他高大的身子堵著她的路,她下不去,他又不動,兩人就這麼尷尬的對望著。
站了一會兒,還是葉芷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她側著身子要從男人的身邊走過去,靳愷諾本能的一手伸出就把她的身子攬入懷中,她剛沐浴過後的身子還帶著沐浴露的清甜味道,可他缺覺得比任何的頂級香水都要好聞的多,他本能的嗅了嗅,全身的毛孔都舒服的展開了,一晚上的緊張和煩躁一點點的消退。
兩手擁著她纖細的腰身,他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小葉子,別動,我抱一會兒。”
葉芷沒見過這樣的靳愷諾,她柳眉微微蹙起:“你不會真的是去殺人放火了吧?”
靳愷諾撇撇嘴,現在的他覺得昨晚發生的事要比殺人放火還要恐怖,他覺得一定不能告訴葉芷,可是看著她這麼平和的樣子,他昨晚明明一晚上都沒回來,她就不問點什麼嗎?還是說如果他真的告訴她了,她也不會著急?又抑或是她只是淡淡的看自己一眼,連話都不會多說一句。
女人都是敏、感的動物,葉芷被他擁在懷裡的那一瞬,已經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還有不一樣的酒味,她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一雙小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撐開了彼此之間的一些距離:“你去洗澡吧。”
張了張嘴,他像是想要說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幽幽的看她一眼,嗯了一聲鬆開她,抬腿上了樓。
葉芷也沒再說別的,自顧自的下樓,對於他的事,她覺得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能不知道就不知道,能不問就不問。
靳愷諾進屋去洗澡,他看了看外頭,葉芷下樓去了,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上來的,他隨意的把衣服都給脫了,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洗過澡,全身似乎放鬆了不少,緊繃著的身子也漸漸的舒緩,只是背後那些抓痕觸了水,現在有些刺刺的疼。
赤腳走了出來,靳愷諾把抽屜拉開,找出一條軟膏,對著鏡子在塗,只是自己一個人,背後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