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時此時面色陰沉至極,他那張原本白淨的面龐此刻也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
他緊緊皺起眉頭,從其眼神中可以明顯感受到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用簡短而生硬的話語結束了講話。
在場的人根本不在意他究竟說了些什麼。
更多的人則抱著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置身事外。
他們或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或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陸錚輝的手下湊到陸思文耳畔低語了幾句,陸思文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他看著尹一一說道:“軟軟,我有點事要談,這裡是絕對安全的。你別亂跑,我馬上就好。”說完,他輕輕地鬆開了她的手。
“放心吧,我會乖乖等你的。”尹一一乖巧地點頭應道。
陸錚輝帶著陸思文走進了一間包廂。沒過多久,厲赫年也緊隨其後,與他的父親也進了同一間包廂。
尹一一獨自留在宴會廳內,她這邊聽聽八卦,那邊聽聽小道訊息,悠然自得地四處閒逛。
那些重要人物都已進入包廂商討要事,宴會廳裡只剩下一些女性眷屬以及他們的隨從。
尹一一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那些無人問津的草莓蛋糕上,正當她伸出手準備品嚐之時,突然感覺整個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拎了起來,還未等她發出呼救聲,一隻溫熱的手掌便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聞到了那天的沉香味。
是那個神秘面具人!
男人不動聲色地將她拖出了宴會廳,把她丟進了宴會廳外的洗手間的隔間,才鬆開了她。
尹一一轉身一看,還真是白清安。
“你果然是面具人!”
她脫口而出這句後就後悔了,這不就是自曝了嗎!
面具人戴面具不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嗎?
她直接說他是面具人,還變相表明了,那天她還扯下面具看到了他真容。
白清安冷冷地看著她,眼神裡看不出情緒。
“我是說,你這個髮型不錯,戴個王子麵具的話就像童話裡的王子一樣帥氣優雅!”尹一一蹩腳地補救著。
“我和那個野種長得那麼像,為什麼覺得我就是面具人?”白清安直接挑明。
尹一一見再裝下去也沒意義,還不如老實交代,用真誠可能會保住她的小命。
“我認得你的味道。”
白清安一愣,“什麼味?”
“很好聞的沉香味,一看您就是一個有品位,有涵養的人。”尹一一嘴甜的很。
白清安瞥了她一眼,冷笑著說:“你的話,沒一句可信的。”
“那天我說的基本都是真的,你還想聽嗎?”
“沒興趣!”
“大哥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把您是面具人的事說出來的。我特別愛惜自己的小命,威脅到我小命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尹一一舉著手發誓著。
“還真惜命!”白清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大哥,我可以走了嗎?”
尹一一話音剛落,周圍突然就黑了!
整個酒店漆黑一片。
她一看,好機會,開溜。
輕鬆開啟洗手間隔間的門,快步走了出去。
卻聽到身後傳來低微的抽泣聲,聲音裡帶著恐懼和無助。
白清安怕黑?
尹一一站在原地,內心糾結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伸手推開了那扇緊閉的隔間門。
藉著微弱的月光,她驚訝地發現白清安全身蜷縮在角落裡,低垂著頭,身體不受控制般劇烈顫抖著。
"你還好嗎?"尹一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