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因此而高興起來的林若曦,默默地隨同他是一起走進了自己的住所。自己見到周圍沒有其他人在場,直言不諱道:“相公,還是應該把全部心思放在如何說服官府上面去才是。如果你不能讓他們改變支援張廣平的念頭和想法,那十八名孩童自是性命堪虞。”
“娘子所言極是。”還沒有想好如何去突破和攻關的李文軒,一本正經道:“我最為擔心的還不在此,而是憂慮張廣平要了十八名孩童的性命進行獻祭也是不能祈下雨的。除此以外,他是否還會另外搞出一些花招也不可知。再者,官員們和他有無勾結在一起斂財,也是值得深思和推敲的。為夫要是冒冒失失地就去官府請命,恐怕這事情辦不成,還會被反咬一口,說我肆意陷害和誣衊張廣平就是為了篡奪主持祈雨一事。”
內心開始欣喜起來的林若曦,再一次見到他能夠進行深謀遠慮道:“這事情到了這一步,確實要好好地謀劃周全。論及公心和善心,相公是應該解救那一十八名無辜的孩童。要是談到私心和利益,你也不會就此白做的。若是你全力救下了孩童們的性命,也就是贏得了廣信府內百姓的民心。”
其中還是有一些事情不能理解的林若曦,侃侃而談的分析道:“不過,妾侍是著實搞不懂你們道門中這關於祈雨之事的關竅。如果真是要獻祭童男童女才能祈下雨,妾身可就要奉勸相公最好不要去趟這一遭渾水,畢竟犧牲極少數人可以挽救絕大多數人的性命,自然是會被眾人視為善舉。你就這樣的插足進去,定然會招致眾人對你的敵對。還有便是你就算救下了孩童們的性命,而讓你接替張廣平,是否能夠保證就祈雨成功了?”
李文軒對於林若曦的分析和顧慮,還是相當的認可。她可是把利弊的兩方面都做出了一番客觀分析。自己又不是神仙,定然不能保證祈雨百分之一百的成功。賭贏了,他自然是名利雙豐收。反之,賭輸了,恐怕就是身敗名裂,樹敵眾多。
把自己能夠進行肯定回答的李文軒,換了一種方式對她進行一定的解惑道:“用童男童女祭祀上天祈求甘霖,純粹就是無稽之談。上蒼應該是憐憫世人,而不是像鬼怪一樣索要人性命。張廣平的作法,實在是違背了一名道人的操守。即便祈雨主持人不換做是我,而是讓有德行的道人主持,也是不會用活人來做祭品的。”
“聽你這一說,那麼張廣平就是一個妖道了。”一起和他在石桌旁邊是緩緩坐了下來的林若曦,想不到這人心竟然會惡毒到這等程度道:“他是為了斂財,可謂到了喪心病狂,不擇手段的地步。這十八條人命在他眼中,還遠遠不及白花花地銀子。”
隨同她是一起坐了下來的李文軒,因此回想起後世中那一些生產出有毒大米,毒牛奶,毒生薑……的“蛆蟲”要是和張廣平一比,後者反倒是可愛了許多,畢竟他為了錢財,好歹也只是想要十八條人命,而不是那種棺材鋪老闆的心態,巴不得天天都有人死,並且是死得越多越是好。
深知林若曦是對錢財不怎麼上心的李文軒,理解她這種長期在優渥環境中長大,並且帶有一種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心境。加之,她自身條件又極其的突出,所以更加難以理解那一種長期生存在溫飽線上掙扎的心思。
趙甜兒和她一比較,那就是完全對調了一下。此時想來的李文軒,感覺小丫頭的節儉也就越是得能夠理解她了。畢竟,幼年心理上面多多少少給她留下了陰影,使得她總是感覺有危機,吃不飽。愛存錢就變成了趙甜兒,用以應對那種心理上面的不安全感的最有效辦法。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言蔽之的李文軒,又做出了進一步的說明道:“一百兩銀子在你的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不過,你也知道這要是在窮人眼中,那便是一切的幸福源頭。現如今,一名小丫鬟的市面價格也就在五兩銀子左右。在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