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院子來滋事的事情,她見得多了,雖然最近跟了惜玉姑娘後沒發生過這種事情,但是她知道若是她再在這裡礙眼,這眼前虧就吃定了。
踏進第二進院子,朱雲娘看到了自己的目標,錢無病的幾個護衛,站在一間廂房外面,那幾個護衛,看到他們幾個跟過來,也是一臉驚訝的樣子。
“見過郡主!”慕四娘還在眨眼睛一臉沒反應過來的樣子,雁家兄弟已經迎了過去,高聲見禮。
“叫這麼大聲幹什麼,好讓你們大人和惜玉姑娘知道我來了嗎?”朱雲娘一點都不領情,從他們身邊走過,蹬蹬蹬走上前去,一腳踢開廂房的大門。
“錢無病,你太讓我失望了!”
寂靜,一片寂靜!
張彩端著茶杯,以他的足智多謀,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情,足足過了半響,他才“啪”的將茶杯放在桌上:“錢大人,這就是張某未曾謀面的弟妹麼,好像我剛剛聽到有人叫郡主來著?”
說完,他朝著站在門口兩隻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的朱雲娘拱了拱手:“我想,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對不對,弟妹?”
錢無病終於反應了過來,第一時間,他就抬了抬下巴,幾個在門外的傢伙,很是識趣的將門從面拉了起來。
“你過來!”錢無病招招手:“你說說,我怎麼讓你失望了!”
朱雲孃的腦子,在一腳踢開那扇門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空白,兩個大男人對坐而談,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啊,這個時候,她腦子裡翻來覆去,就只有一個念頭:“壞了,壞了,我該怎麼給他解釋才好!”
見到錢無病招手,她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不過,在張彩看來,這女孩兒,就是一臉委屈的小媳婦模樣了。
“好了,錢大人,張某的意思,已經全部告訴錢大人了,稍後,也有一些心意,錢大人到時候自然知道張某所言的虛實了,我就不再這裡惹賢伉儷生厭了!告辭!”張彩放下茶碗,站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來日方長!”錢無病站了起來,拱手相送。
“不送,好說!”張彩告辭而去,房門開了又關,轉眼間,屋子裡就剩下錢無病和可憐巴巴看著他的朱雲娘了。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錢無病指了指對面,朱雲娘蔫頭耷腦的坐了過去。
“我不是街上看到你們了麼,就跟了過來,原來還打算給你幫忙的!”她低聲囁嚅著。
“跟著我的是你們!?”錢無病哭笑不得,“你們一路來,就沒有人攔阻你們麼?”
“沒有啊!”朱雲娘抬起頭來,眼睛裡滿是委屈:“要是有人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還會闖進來,你找人說事就說事,為什麼找在這種地方,還鬼鬼祟祟的!”
錢無病翻了翻白眼,敢情,這還是自己的不是了,要不然張彩想要隱秘點,他犯得著到這裡來吧!
“那人是官兒吧,我看他那做派,一看就是做官做慣了的樣子,他是你們的探子?”見到錢無病似乎不這麼生氣,朱雲娘開始試圖轉移錢無病的注意力,這一招每次在她孃親生氣的時候,都非常的好使。
“天下哪個衙門,能用得起這麼高階的探子!”錢無病嘆看口氣,這趟渾水,他可沒料到朱雲娘會捲進來,以張彩這人的為人和縝密的心性,別說事先聽到了雁七“參見郡主”這樣的話,就是沒聽到,這朱雲孃的身份,也絕對瞞不過他的調查。至於他故意錯認朱雲娘是自己妻子,毫無疑問是給大家彼此一個臺階下而已。
“那你給說說唄,我無聊死了,在府裡我娘恨不得馬上就把我給嫁出去才好!”一不小心,朱雲娘將自己的心事說了出來,臉色陡然一紅,偷偷覷了眼錢無病,見到他似乎沒怎麼在意的樣子,微微感覺有些放心的同時,又覺得有幾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