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是極其幸運的,身邊自己所愛的至親,也都是同樣愛自己的。
稍稍走神了一會兒,再低頭就見沈青昊竟又畫了兩頁紙出來,好笑地伸手抓住他的筆。
“行了,你現在還是個半吊子的手藝,貪多嚼不爛的,畫這麼多做什麼。”
“手藝不好可以練嘛”沈青昊嘴上說著,但也還是擱下了筆,回頭看看下人送來的木匠工具,也有些頭疼地說,“我看我似乎得請個師傅好生學學才是”
“放心,不管你做出來是什麼樣子,我都不笑話你便是了”蘇禮見他俯身去研究木塊,從懷裡掏出絲帕幫他擦去頭上的汗珠,“瞧著一腦門子的汗,若是熱就把衣裳脫了,這兒也沒有外人,何苦悶著自己。”
沈青昊剛直起身子,就聽前頭傳來錦之的聲音:“爺、奶奶,蘇府來人了,說是有事兒稟告奶奶。”
蘇禮聞言一怔,忙道,“這就出去”抬手幫沈青昊拍去衣襟上的木屑,略有些擔憂地說,“還不會是家裡出事了吧?”
“你最近總是喜歡胡思亂想,好端端的哪裡就那麼多事,若真是急事,錦之老早就把人直接領過來了。”沈青昊拍拍蘇禮的臉頰,“走,咱們出去瞧瞧。”
聽他這麼說,蘇禮也在心裡自嘲,自己最近還真是什麼都往不好的地方想,該不會是得了什麼孕婦憂鬱症之類的東西吧?以前只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因為體內激素或是什麼的變化,加上心理壓力會導致抑鬱之類的症狀,從來沒想到自己也會這樣,看來真是也應該多關注一下心理健康才是正經。
來人是個面目清秀的小廝,蘇禮只瞧著眼熟卻一時叫不出名字,只記得似乎是在蘇泓身邊兒瞧見過。
“見過姑爺、姑奶奶”那小廝倒也機靈,見蘇禮面露思量,忙自報家門道,“小的是南邊兒莊上周安家的次子周祥興,姑奶奶出門子之後才從南邊兒莊上進京來伺候老爺的,也怨不得姑奶奶瞧著眼生。”
“瞧你說話倒是機靈,難怪爹岳父大人把你從南邊兒叫過來伺候。”沈青昊扶著蘇禮在首位上坐定才問,“可是岳父岳母大人有什麼事要吩咐?”
“確是有事,倒算是件喜事,不過不是咱們府上,是老宅大老爺家的喜事。”周祥興垂手站在下頭回道。
蘇禮聞言心裡便有了數,肯定是宮裡傳信兒出來,蘇禪的名分終於定下來了,倒也的確是有幾分關切,傾身上前問:“可是三姐姐的位分定下來了?”
“姑奶奶說得正是呢”周祥興笑著說,“宮裡已經傳出確切的訊息,要將三姑娘的生母劉姨娘抬為大老爺的平妻,咱家三姑娘這回真是一舉飛上梧桐枝,怕是要直接冊封為嬪了。”
蘇禮聞言與沈青昊對視一眼,見他眼中也滿是詫異的神情,先壓下滿腹的疑惑問道:“娘有什麼吩咐帶過來?”
“太太說,如今只是宮裡先遣了內官來通氣兒,讓家裡有個準備,先行收拾起來,正式下旨怕是還要再過些日子。只是告訴姑奶奶一聲,讓姑奶奶心裡有數,賀禮什麼的也儘早準備起來,等正式下旨之後,怕是還有一次機會讓女眷入宮拜見,姑奶奶應該也是要一道入宮的。太太還說,讓姑奶奶在寺裡安心禮佛,不用操心家裡的事情。”
“行,你回去跟娘說,我心裡有數就是了。”蘇禮不欲在下人面前露出自己心裡的思量,示意錦之去取賞封,就想打發周祥興回了。
“姑奶奶,還有一樁事,二爺讓小的給奶奶帶了封信過來。”周祥興忙從畫裡掏出一個封好的白皮信封,“二爺還囑咐小的,等拿了奶奶的回信再回。”
蘇禮瞧瞧外頭的天色已經暮色瀰漫,示意錦之去接過信封道:“領他下去先吃點兒東西,我回屋去看信,若是沒什麼急事就住一夜明早再回,別趕夜路了。”
“多謝奶奶,小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