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垮了。”
正說著話,外頭進來丫頭道:“姑娘,沈家有位錦之姐姐來尋沈夫人。”
“錦之?叫她進來。”蘇禮心道怕是家裡有事,忙起身穿鞋,準備回去。
果然,錦之進屋後說:“奶奶,蜜汁乳鴿已經燉好了,就等奶奶回去嘗呢!”
思小朵聞言氣道:“你家丫頭也真行,合著我家不會做鴿子是不是,不過是個蜜汁乳鴿,還用得著巴巴地來接人!”
“時辰不早我也的確該回去了,你好生做你的繡品,這幾日安穩地待在家裡,到時候好跟我一道去城外的莊子。”
待馬車啟動以後,蘇禮才收起笑容問:“抓到那鴿子了?”
“是,這是那鴿子腿上竹筒內的字條。”錦之從荷包內掏出個小紙卷遞給蘇禮。
展開一看,上面只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事有變,暫不聯絡。”
她將紙卷死死地捏在手裡,捏做一團,心裡不住地轉著心思,這個事有變,到底說的是因為自己識破了衛柏,還是別的?看這字跡卻不像是衛柏。
“不管怎麼說,趕緊回家審問平萱,我就不信問不出個子醜寅卯來。”蘇禮拍打車門催促車伕快走。
“奶奶,上回查的送信人,也有了訊息回來,等您回去問話呢!”錦之低聲說。
“那咱們就把他們一起都收拾了!”蘇禮臉上露出一絲狠意。
第二百五十七章 內鬼揭開陳年舊事
一路快馬加鞭地趕回家,蘇禮等不及回房換衣裳,就直接到了平萱的屋裡,見她整個人被捆在椅子上,嘴裡還塞著木球。
錦之在一旁見蘇禮皺眉,忙道:“她一直鬧個不停,差點兒咬舌自盡,所以才把她捆起來的。”
蘇禮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先走出房間,低聲問錦之:“可查到了她的背景?”
錦之皺眉道:“她是五爺出生那年賣身入府做丫頭的,今年被大太太賞給表姑娘做丫頭,可她之前籤賣身契的戶籍證明,都是假的,衙門那邊沒有留底,整個人好像憑空出來的似的,她的東西奴婢也都翻了很多遍,實在沒有任何能說明身份的物件。”
蘇禮心裡發難,這樣的幾乎就等於是專業間諜,早就一心求死,自己手裡沒有半點兒能夠要挾她的底牌,怕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不過問總還是要問的,能多瞭解一點兒都是好的:“你叫人把她解開吧,我問她幾句話。”
屋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蘇禮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幾口,又捏了捏手心裡的紙團,心念一動將其捋平卷好,放在袖中,而後平靜心情,邁步進屋,不急不慢地坐在上首的椅子上,看著平萱展顏一笑道:“我帶來一個訊息,對我來說是好訊息,對你嘛,不知道是好是壞。”
說罷從袖中拿出紙卷在她眼前輕輕一晃:“我想這個你瞧著應該不陌生吧?”
平萱的眼中閃過關切和緊張,但她很快就將這些神色掩飾起來,抬眼盯著蘇禮平靜地說:“奴婢不知道奶奶在說什麼,這紙卷奴婢從未見過。”
“是嗎?”蘇禮也不急,“你也用不著急著否認,我前幾日跟衛柏大人見過面,我想吃酸筍的事兒,就是你告訴衛柏的吧?”
平萱的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情緒,面頰微微有些漲紅,語氣也變得有些衝起來:“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幹嘛還來問我?你去問他不就得了!”
“你也知道,他最近忙得很,還找人專門從南邊兒運了酸筍給我吃,不好總去找他不是?”蘇禮一邊說話一邊盯著平萱的神色變化,她覺得那種神情,自己似乎在蘇禎的身上見到過,那是種嫉妒和不滿交織在一起,卻又覺得自己所向往的不過是奢望的複雜神色,所以言語間就在故意刺激,希望能套出更多的資訊。
“你別費心思了,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