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時就幫著管家,上下都交口稱讚呢,有你幫我分擔,我也好清閒清閒。”
“蘇禮,我娘她······”
“婆母也是為了我們好。”蘇禮不想跟沈青昊討論這個問題,轉換話題道,“昨天都累得不輕,今天又出了這樣的事,各去歇個午覺吧。”
按照規矩,新婚夫妻婚後三日回門,新人要在新娘的孃家住十日再回去,這回因著蘇禮家出了白事,又兼之要馬上要過年,便商議著只回去住上五日。
蘇馮氏之前的不適,折騰到後面竟鬧出了巫盅的東西。當時聽得蘇文氏一說,蘇禮心裡就十分詫異,藉著巫盅嫁禍懷彤?瞧著不像是蘇馮氏的手段和心思,難道是自己當初看錯了人不成?而事後查證,卻是蘇馮氏身旁的媽媽自作主張,藉著蘇馮氏上次不適,自己導演出來的嫁禍戲碼。蘇馮氏一怒之下打死了那婆子,自家帶來的媽媽竟做出這樣的事,讓她覺得在婆家抬不起頭。好在蘇文氏沒苛責她,反而寬慰了一番,蘇禮回家又陪了她兩日,這事兒就算是揭了過去。
回門的時候蘇禮單獨去見過在佛堂食素禮佛的老太太,雖說未得到確切的保證,但聽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出得一百日熱孝,爵位的歸屬便該是自家的了。蘇禮旁敲側擊地打聽了老五的事情,卻被老太太輕描淡寫地帶過,雖說心裡還有疑惑卻也不好再問。
大太太畢竟年歲長了,剛七個多月的身孕就已經有些吃不消,肚子也大的有些嚇人,大夫把脈卻又說不是雙生,一時間家裡也是都小心護著,生怕出什麼變故。蘇禮回門時去見她,不知是身上不爽快還是覺得自家爵位無望,大太太的態度十分冷淡,連個笑臉都沒給,只閒話幾句便懨懨地說自己乏了,端茶送客。
二太太半個字沒提庶女的死,許是想著熱孝一過就要跟著丈夫去南邊兒就任,她的心情倒是十分不錯,拉著蘇禮夾七夾八地閒聊了許久,還問了許多南邊兒的風貌習俗,給封了個不小的紅包,瞧著到好似跟蘇禮多麼親厚似的。
四太太本就在府中沒什麼地位,因著自家老爺做下的醜事,如今更是門庭冷落無人問津,瞧見蘇禮來訪,倒是有些又驚又喜。她本就是個老實本分的,可惜命苦嫁了那樣的丈夫,又攤上個能折騰的婆婆,自己膝下無兒,只那一個女兒又沒得善終,這會兒自是心灰意冷,在自家院裡素服禮佛,諸事不管。好在原本積蓄不薄,倒是足夠她自己一生受用的。
如今蘇府內裡就只剩蘇文氏在管事,雖說勞累但她心裡卻也覺得舒坦,終於在婆家揚眉吐氣,總算是把以前做新媳婦時候丟的面子掙了回來。蘇禎如今安分的很,每日跟著蘇文氏學如何管家,倒也借力不少。見到沈青昊的時候雖說還有些不自在,但卻也沒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
因著是熱孝衝了新婚,所以蘇禮這個年過的十分清閒。孃家喪事她因著新婚不用去守著,婆家準備過年她又因著熱孝需要回避,自己窩在房中過的自在,只在初一和十五陪著娘和嫂子去廟裡禮佛。
剛出正月不久,這一日忽然有沈母跟前兒的丫頭來道,“見過大奶奶,因著表小姐過幾日便要入京,太太吩咐讓大奶奶給收拾個院子出來。”
“表小姐?”蘇禮放下手裡的書,抬眼朝那丫頭瞧去。
“嗯,我曉得了!”蘇禮見有事要做,便準備換衣服出去,不過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忙叫住那個丫頭問,“婆母可說安置在哪個院子裡?”
“回大奶奶,太太說讓您瞧著拿主意,缺什麼就去庫房取。”
話雖是這麼說,但蘇禮合計好了住處和規格,還是收拾利索去見沈母,提前報備總比自己折騰完了再返工的好。
“娘,媳婦尋思著,把表妹安置在您旁邊的竹園,那園子清雅幽靜,後頭還自己帶著個小花園子,免得表妹住的氣悶,您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