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美食?就當孝敬土地爺了吧。
一直半擁半抱著袁媛進了小樓的客廳,讓她在椅子上坐好,張舒俊又是沏茶倒水,又是拿乾鮮水果。
什麼香蕉、蘋果、甜橘、葡萄、棠梨、瓜子、花生、榛子、核桃、開心果……那是有啥拿啥,和地主家的狗腿子似的,主打一個諂媚殷勤。
那副嘴臉要是讓當初來做客的小公主木夢雲、木王府管家雲伯和大警官溫柔,或者那些來拜訪過的達官顯貴們,看到他堂堂仁義無雙、一身傲骨、氣勢凜然的張大師,現在這時候的樣子,恐怕都得驚掉下巴。
誰懂啊?當初面對那麼多身份尊貴的人,他都不過是表面上看似熱情,實則隨便的應付。
包括當初身陷囹圄,被警方審訊的時候,都敢拍案而起的張大師。
如今面對一個嬌嬌滴滴的小寡婦,竟然會有,一張如此令人噁心的嘴臉。
關鍵是他還挺心甘情願——沒辦法,誰讓他當初沒忍住誘惑,做了錯事,而今天對人家又犯錯了呢。
這叫啥,這就叫心虛氣不壯,理虧要認賬。
被他這麼一番殷勤伺候,袁媛的心氣早消了,反而看他那副理虧心虛的樣子,感覺特別好笑。
不敢相信,這可還是兩天前,那個大展雄威,浴血奮戰,硬挺不屈的漢子嗎?
就是前朝地主家的狗腿子,恐怕都沒有他這麼會伺候人。
難道當初,他就是也這麼殷勤地伺候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初戀小女友,那個叫但盈的鄂州小姑娘的嗎?
哼!臭男人!
哎!誰讓自己瞎了眼,就看上了這麼個貨呢!
這就是命運吶!
得咧!剛才湧出來的感動,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念頭,一錘子幹了個稀碎。
張舒俊在擁著袁媛進了屋以後,那小眼神可一直溜著她的臉色呢。
好不容易看到了袁媛小媳婦的臉色,有了一點兒笑模樣。結果沒等他緩口氣兒,放鬆下來心情,就又看到了她臉色一變,晴轉多雲了。
張舒俊也不知道這小姑奶奶又想到了什麼,可惜他苦學苦練了一身的本事,偏偏就沒有學過什麼讀心妙術,也不知道袁媛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只能更努力的陪著笑臉。
心裡暗暗叫苦,心想,“不行,趕明的趕緊買點秘籍,合成一下,看看不能合成出一本讀心術來,要不然這男人面對女人的心思,啥都不知道,可太累了!”
“她這是又怎麼了?也不吱個聲,也不說句話,這臉色一會兒一變的,嚇人!”
“哎,誰讓自己幹了壞事呢,甭管咋地,好好伺候著吧!就當彌補過錯了。”
心裡想著,嘴上還得哄著:“媛媛,吃個橘子不?挺甜的,要不來塊糖?這個麻酥是王大娘送的,又酥又甜,還不膩口,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我錯了,不該沒想到是你過來了,還害得你差點受傷,要不我幫你按按摩?你也知道,我的手藝還是挺好的。”
“知道你辛苦做了那麼多好吃的來看我,肯定很辛苦了,我幫你揉揉肩,鬆鬆骨,這樣也舒服一點……”
袁媛到底還是心軟,嘴裡“哼”著,嘴角嘟著,心裡卻早已經不氣了。
尤其是那滾燙的兩隻大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輕重有序,張馳有度地按揉下,更是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來自他的溫柔。
慢慢的,那兩隻手,從略顯瘦弱的肩膀,滑向了雙臂,纖手,一路捋順到在長期操勞下變得有些粗糙乾澀的掌心和十指。
然後沿著脊椎中線,雙手像滾燙的烙鐵,一路熨燙著她的督脈和督脈兩側的足太陽膀胱經,還不時的變幻著手法。
推、按、揉、捏、點、拍、叩、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