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消消乏。”
隨手撩起一潑水花,淋到了張舒俊的臉上。
偷襲成功的袁媛,就像一隻成功偷吃到了糧食的小母雞,驕傲的炸開翅膀,歡快的在院子裡踱步一樣。眯著媚眼,發出歡樂的“咯咯”的笑聲。
張舒俊擦了一把溼漉漉的臉,不甘示弱,也撩起一大波水花往袁媛身上潑去。
兩個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在浴缸裡打起了水仗。
慢慢的,浴缸裡,開始蕩起了層層疊疊的波浪。
恰如:
春潭乍暖又復寒,二度梅開暗香傳。
小燕新飛未識險,穿林箭射落雲端。
張舒俊直接開啟水龍頭,任由清亮溫燙的水流衝過兩人的身軀。
“不行了,俊哥兒,慢一點兒啊……”
“我這是按古人說的,宜將剩勇追窮寇。”
“古人還說過,窮寇莫追呢!”袁媛翻著白眼,還不忘反駁一句。
“那可不行,古人還說過,放虎歸山,必有後患。”張舒俊一語雙關。
“呸,那你沒聽說過,困獸猶鬥,獸窮則齧?”袁媛哪能聽不出張舒俊的話外音,照著張舒俊的肩膀就是一口,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來。
……
“俊哥兒,你剛剛,在想什麼?”在回到臥室裡以後,袁媛睜著大眼睛,盯著張舒俊,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張舒俊坐在床邊,沉吟了一會兒,還是把自己和但盈從相識、相處、相戀,直到最後分開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向袁媛進行了傾訴。
那是他除了當初被審查的時候,對警方進行陳述案情,而簡略的對人訴說以外,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把壓在自己心裡的話,徹底的傾訴出來。
甚至有一些兩人生活中的小細節,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徹底的忘了,可是隨著話匣子的開啟,那些深藏在自己記憶裡的畫面,就像幻燈片一樣,一幀一幀的清晰浮現。
讓他的整個敘述,都更為豐富精彩。
到後來,談性大發的張舒俊,索性把之前的其他一些經歷,也簡單的擇了一些精彩的情節,當個故事,給袁媛講了起來。
當初他剛剛經歷過,一段人生的灰暗時刻,全靠著文字的慰藉,才慢慢的從陰霾中走出來。
也就是那時候,他在一個專門探討研習詩詞歌賦,以及楹聯的文學群裡,認識了網名恬美玉黍的她。
先是她在“詩詞聯文學群英匯”裡發的言,總給人一種凋零悽婉的感覺,作為一個曾經的記者,加上對一些事情,有著十分敏感的嗅覺。
他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和別的群友一樣,叫他“玫瑰師兄”的網友,似乎是有厭世輕生的傾向。
為了確定這一點,他開始慢慢的對這位網友,多加了幾分關注,而兩人之間的故事,也就從那時候,開始了。
她後來在群裡,有一天,突然發了一句十分莫名其妙的話。
恰好被上班摸魚的張舒俊,一眼就看到了,他下意識的心裡“咯噔”一下,壞了,這傢伙要自殺!
他趕緊第一時間,就新增了這網名叫“玉蜀黍”的好友,在他不懈的努力下,連著發出了十多遍的好友申請。
終於,就在他幾乎已經要放棄,併為當初還素昧謀面的一個年輕的,熱愛文學的,本應璀璨綻放的生命,卻這麼無聲的默然隕落凋零,而進行默哀的時候。
他的申請,透過了。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對面的傢伙,真名叫做但盈,是一個出生於漢陽府荊州,安陸郡漢川縣的妹子,比他的年紀小了六歲。
而隨著兩人的聊天,她發了自己因為意圖割腕,而在手腕上留下來的嶄新的傷疤。
出於對一個群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