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芸,一個原本的戲劇學院高材生。一個冤死於小樓,大仇得報,被收服後寄身於混元寶傘頂上上品彙靈珠內,一心只想著修行有成,報答、服侍公子的紅衣小女鬼。
除了伺候過自家張大公子以外,還從來沒有照顧過別人,今兒倒是得替公子照顧這個到現在都沒有真實姓名的蝶舞小師妹。
看她躺床上一副嬌滴滴病嬌大小姐的樣子,真想狠狠地咬她一口——自從她打了那個該死的電話,大年初一的,就害得公子不遠千里的一路奔波,只不過這麼短短的五六天下來,公子光吐血就好幾次了。
更別提這兩天,看看把好好的公子都給累成什麼樣了?
要說,還得是之前的那個溫柔警官,憨憨的,可好玩。還有,家裡的袁媛姐姐,溫柔可人,還會顧家,多好!
哪像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妖精,無論是那個已經沒了的前女友,還是這個什麼閨蜜師妹,只會折騰人。
真是害人精!怎麼這地方淨出這樣的女子嗎?漂亮是漂亮,可是煩人啊!
丹芸想著想著,就又回想起自己遇到公子以後的事兒,公子真是個好人呢,無論對誰都那麼熱情,那麼真誠。
真好!對我也好,對雪兒也好,對溫警官、黃鴻警官、袁媛姐姐、李大嬸、王大娘、街坊鄰居們、前女友,甚至哪怕是一路上遇到的什麼陌生人,都是那麼好——除了他自己!
圖什麼?為什麼?
要是說他大公無私,好像還達不到這個境界。可是他的心裡,又確實裝著太多太多的東西。
時不時蹙起的眉頭,時不時的一聲嘆息,深深藏在眼底濃郁到化不開的哀愁,強行挺拔卻總不自覺微彎的腰背,好像有一座座大山,壓在他的身上,讓他不堪其重,卻只能強自支撐。
他對人時的灑脫不羈,甚至偶爾的放蕩形骸,也許,不過是他自我麻痺時戴的面具。
作為目前為止算是陪伴他最長時間的人,丹芸深知在無人時的張舒俊,張大師,張公子,又是怎樣的清冷孤寂,那種清冷,甚至不亞於因怨氣雪嶺而生的雪姬。
想不明白,丹芸只想著,能替公子多多分擔一點,因為他是恩人,也因為,一縷情絲、一顆痴心。
“睡吧,好好的睡一覺,等你醒了,這件事結束了,以後可千萬別忘了公子的付出,不然,無論你到哪兒,我也饒不了你!”
丹芸在蝶舞的耳朵邊,輕聲的呢喃。
“還有我!”一向不善言辭的雪姬也從珠子裡飛出來,拉住丹芸的手,定定的看著床上的蝶舞。
屋子裡頓時一片冰雪飄搖,窗戶上都結了一層晶瑩剔透的霜花。
姐妹倆對視一眼,嫣然一笑,雪姬伸手,纖纖素指虛點,畫出一道神秘的符紋,落在了蝶舞的眉心,然後倏然回到了匯靈珠裡,繼續修煉去了,她可是妥妥的修煉狂人。
昏迷中的蝶舞:“啊?哪跟哪啊這是?我怎麼了我?我什麼時候招惹過這兩位了?無妄之災嗎,這不是!”
不過,還別說,就這麼一冷,睡了好久的蝶舞猛然間睜開了眼,醒了。
“呀!丹芸姐姐!你怎麼在這?玫瑰師兄呢?”
蝶舞剛剛醒過來,還沒緩過神來,下意識的又叫出了群裡的稱呼。
“醒啦?公子為了你,裡裡外外、前前後後的忙了一天,剛剛看你情況好轉了,才去休息,走前,還特意叫我出來照顧你呢!”
丹芸答話的時候,還不忘了替自家公子張舒俊,在這病弱小師妹面前表表功。
丹芸一怔,怎麼回事?
再想想,“哦,對了,之前早晨起來,知道師兄在前臺留了錢,讓店裡幫忙照看,結果一直也沒有人來。”
“好不容易等到師兄從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