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伯,查的怎麼樣了?”
雲伯躬身行禮,回道:“下面的人已經查過,基本可以確定,對方無甚可疑之處。”
這位雲伯兩鬢斑白,看起來已經年過花甲,但是往那一站,就有淵渟嶽峙之氣,更兼兩邊太陽穴高鼓,一看就是內家拳術的高手,尤其是他那一雙修長的大手,更是瑩白如玉,十指修長勻稱,想來必然修煉過鐵砂掌一類的功夫,而且造詣頗為深厚!
然而就是這樣堪稱宗師的人物,在面對這個年輕美豔,俏靨如蓮,說話也柔聲細語的女子時,竟然也要躬身俯首。可見這女子身份實在是不一般。
當然一般人也不能隨手扔出千百萬,就為了買上一盆花草。只能說同人不同命,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人與豬的差別都大!
“雲伯,備車!”小姐依然輕聲細語的吩咐,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雲伯出於管家的責任,提醒道:“小姐,還是請慎重考慮一下為好!”
木夢雲黛眉微蹙,稍顯不悅的問道:“怎麼?”輕飄飄的兩個字出口,卻讓雲伯把腰趕緊彎下。
“小姐,我知道你對那素冠荷鼎,是勢在必得,也是為了滿足老太爺的心願,給老太爺大壽做禮。然而小姐仔細想想看,這麼恰巧小姐正急尋這素冠荷鼎,這花就這麼巧被小姐發現?況且……”
木夢雲側耳傾聽,看雲伯吞吞吐吐的,接著問道:“況且什麼?”
“況且從現在的資料來看,對方沒有任何異常情況,我個人覺得,這恰恰是最大的可疑之處!您看,這素冠荷鼎本出自本府轄地,概因一者氣候,二者土壤,三者還需天公有慈,除本府之地以外,小姐可曾聽聞還有何處有此奇葩異蕊?”
“而今對方身處北塞,那地方可謂地冷天寒,降水稀少,更兼土地瘠薄,山嶺多荒,無論哪一方面,也斷然無法生長出如此奇花!”
“另外再看對方出身,也不過一介略有文采的落魄村夫,雖是學園林的出身,但也幾乎沒有多少相關經驗,此後更以蠅營狗苟的售樓帶房為業,而今更失業狗存於鄉野之間,他是如何能得這蘭中極品?”
“就算小姐確定了其花果然如實,只怕其來路不明啊!更何況此去未止千里,只恐這一路上難免風波!故而請小姐,三思而行!”
木夢雲耐心聽完後,哂然一笑,“囉裡囉嗦說這麼多,不外乎安全二字罷了,有你雲伯這大宗師在,還怕人能吃了我不成?至於那幾個堂兄族弟,縱然想要對我使壞弄險,最多也不過阻我行程,難不成他們還真能下毒手害我不成?”
“我木府能屹立數百年不倒,所賴的便是素來詩禮傳家,家風嚴正,從無真正的敗類!到現在這家風雖顯落寞了些許,但是量他們再如何爭權奪勢,也不至於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小公主木夢雲淺啜一口香茗,繼續幽幽的說道:“既然如此,他們也只不過做些小打小鬧的,那還有什麼可怕?何況爺爺雖老,虎威猶存。我又不過一介女身,本也無意與他們分奪家產,與他們本來絲毫無礙!綜上所述,怕得何來?”
“既然小姐思慮周祥,老朽這便準備,不過為了方便,建議小姐,還是選取直達的方式為好。”
木夢雲略加思索,最終還是點點頭,“就依雲伯所言,去吧!”
木府——號稱南天一柱,曾經歷朝御賜“鎮國柱石”、“代天巡狩”、“萬事臣表”、“忠義彪炳”、“裕華門庭”等殊榮。
木家為國鎮邊已經歷經數朝,歷經千年。千載激烈風雲,木家曾有五世七公、捐軀三代的殊勳偉業。
最慘烈的一朝,曾有四世同堂共赴國難,連戰六十二場!以至有三代英烈同臥血海的壯烈犧牲。而今雖然承平日久,木府也似乎消磨了些許往日榮光,但在這南天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