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那也是有人愛有人疼的,我要帶她出去。
“你師父……夏重彩,這就要你自己去問他了,你要自己出去問他啊,你不問怎麼知道?”我希望她能有出去的意願,而不是被我拉出去,我也受傷了,一路上還有險要機關,我的精力怕是不夠。
我繼續說:“你要自己去找答案,你師父對你有一份愛也好,沒有愛也罷,總會有一個人愛你如生命,這世上,總會有一個的。”
“會嗎?就像師兄愛你那樣嗎?”夏重彩破涕為笑,即使髒兮兮,也是個美人啊。
“那你走不走?要不要跟我一起?”我考量著說:“雖然我不保證能走出去,但留在這裡也是死不是,總要試試。”
夏重彩想了一會兒,我深覺時間已經不夠了,她開口道,“我要出去!去問問師父,他心裡有沒有我這個徒弟,他究竟對我有沒有一點親情!”
我差點哭了出來,沒想到,我和夏重彩也有結伴而行的一天。沒想到,她這顆恐怖的石頭般殘忍的心也能被說服,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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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我將夏重彩拉了回來,用尾巴碰了碰又擋在我們面前的一堵牆,這裡絲毫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濃墨他們……真的從這裡走過去了?或者這裡又變動了?
“師兄出去了嗎?”夏重彩問。
“不知道,沒有跡象。”我將斬妖鏈從空中拉下,斬妖鏈的銀光將地上照得通亮,“地上也沒有走過的痕跡,重彩,你的印象裡,那些先被救走的人身上是不是都有傷口?”
“應該都有,我們關在一起,要打一起打,身上哪有沒傷的。”夏重彩說。
我瞥了眼她膝蓋處的傷,已經被洞壁和各種機關碰地又裂開了,“你看,這地上多幹淨,他們那麼多人,又慌又急,不會這麼幹淨的。”
說著,我便扯下腰間的絲帶,給夏重彩綁上了膝蓋的傷口,她估計吃了很多苦,所以包紮時,她都沒吭聲,“這是我姐妹阿藍設計的,就那被我氣跑了的姐妹。”我自嘲道,有些心酸。
“她會回來的,我都回來了,她怎麼還會生你氣?”夏重彩說著便扭頭不看我,這彆扭的性子不知道像誰,她是真的沒交過朋友啊,說這點話,她就不好意思了,哪像那個咄咄逼人,心狠手辣的夏重彩?
我點頭,眼睛已經酸澀,“我對不起阿藍。”
“我還對不起你呢,可你還要帶我出去。人以群分,我相信阿藍也和你一樣,你都不計較我了,阿藍一定也會想通的。”
“謝謝你,重彩。”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上一刻,我倆明明要打個你死我活的啊,世界真奇妙,人啊,更加奇妙。
“別跟我說謝謝!我聽著怎麼這麼不舒服呢,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互相嫌棄吧。”她扶著膝蓋站了起來,“趕快找出口。”
我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這裡沒有按鈕,什麼我都摸了,連暗器都沒射出來。”我說。
夏重彩思索了片刻,道:“我在師父房間看過一本機關分佈圖,還有詳細的描述,可惜我只記住了幾種,就被師父發現狠狠打了一頓。”
“就幾種也要試試看!說不定有希望!”我鼓勵她。
“我試試。”夏重彩用手在牆上畫著,“這是無痕機關,也許在邊角處。”她指著石門的幾個直角。
“讓我來。”我將斬妖鏈握在手裡嗎,向石門角打去,轟得一聲,沒動靜。
我繼續試了餘下的邊角,“不是這個。”
“還有一種,無形無色,摸不著看不見。”夏重彩抬頭看著石洞的頂部。
“那怎麼找開關?”我問。
“師兄對這最在行,若他在,他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夏重彩對濃墨是真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