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歲了,不是嬰兒。”
“呃……”三人同時低下頭,他們想找娘呀。
“咳!”他走向前幾步,仍是尊威的語調,“你們的娘也需要休息,總不能老是佔著她吧。”要獨佔,也只有他才有這個權利。
三個彷彿做錯事的小孩子猛扭手指頭,他們連哭的勇氣也沒有。
玉驚破伸出手,一一撫揉他們的發頂,“不必害怕,我不是吃人、的野獸。”
“那麼等娘睡醒了,我們可不可以去找娘?”
“水月!”玉旋和鏡花同耐抬頭,畏懼極了。這小不點兒好大膽呀。
玉驚破點了下頭,“可以!不過不能太過分!”總是要留給他這夫君……
“哦好。”可是“過分”是啥意思?水月不明白的歪著頭。
“玉旋。”
被點到名的他倏忽一凜,他怯怯的蠕動嘴唇,“爹……”
“早熟可以,貪靜也行,孤僻卻不妥哦。”
玉旋淚汶於眶了,爹這幾句話代表的是關懷嗎?他終於得到爹爹的關懷了。
“咳!‘,玉驚破一邊往一旁走開,一邊丟下話,”淨菟是菩薩小後孃,但是她最重要的’身份‘是我的小娘子。“
“喔!”三人同時應聲,但又同時抓抓後腦勺,似懂非懂。
須臾,鏡花對著玉旋大呼小叫,“喂,你爹走了啦,你幹麼哭個不停?”
“是哦,旋哥哥你是男孩子,不能哭。”水月說著。
玉旋扁扁嘴,“甭管!我哭我的嘛……”
“噓!娘睡著哩。”
他張口呼氣,跑了開去,決定回房間好好的哭一哭。
白香和黃菊設下宴席,她們舉杯致謝。
扮成元希老翁的玉驚破飲下酒後,他拿出一萬兩銀票,“這是小的在賬本里動手腳,孝敬兩個當家主兒。”
黃菊喜滋滋的收下銀票。
趁著兩人微醉,他技巧性的套話,“玉爺父子倆都歸西了,唉,他們姓玉的命運都一樣,慘死啊。”
黃菊咯咯的亂笑一陣,“只有玉旋是我們害死的啦,玉驚破可是船隻翻沒,被水鬼抓去作伴。”
白香打了下酒嗝,“可能是鹿淨菟克煞的……呵呵呵,這酒兒真是香醇。”
“玉堂老頭兒的慘死……”
“幹麼,是他自己活不耐煩,別賴我們姐妹克煞了他。”
白香輕捏黃菊的鼻子,“玉堂命硬,咱們沒讓他折騰死實是萬幸。”
“呵呵!咱們是情深姐妹。玉堂死後不知道……嗚!他若是知悉咱倆對食,究竟會不會氣惱啊。”
玉驚破故意失望的撂話,“小的看兩主兒精明幹練,以為玉二老爺也是被你們弄死的。”
“我們何必弄死他啊!他玩他的女人,我們當我們的夫人,有他撐著總比瞧驚破那個孤傲小子的臉色強多了吧。”
“但是,你們不是早想把玉府的一切接為已有?”
“哪有的事!這想頭是玉驚破落海死亡後才慢慢浮現的。”
“兩位夫人仍是把元希視為外人?小的都已經殺了小少爺,也把少夫人嫁掉了,我們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不是嗎?”
“是呵……”黃菊呆瞪他一眼,她趴俯在桌上,醉了。
白香則是吐了一地穢物,過了片刻才歪歪的笑言,“元希老、呃老先生,我們沒有誑你,玉堂大概是女人玩多了,洩精而死啦!總之啊,如果他是我們弄死的,我們也不用隱匿、遮掩,那都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
玉驚破足足震撼一刻鐘,告別後他恍了神,對於一直以來所以為的答案竟然亂譜,他只覺荒謬可笑至極。
“倘若叔叔不是嬸孃們殘害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