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南怒吼一聲,卻也只能退卻一步,先避鋒芒。
覃鈺知道,郭南明著避開的是戲芝蘭的無數青刃,其實更提防著徐登手上那具一矢未發的銀弩。
徐登的弩箭一向在引而不發的時候最具威脅,當日老君山巔,賴德也曾深以為忌,不敢放手攻擊黃忠和史璜。
此刻他也看出來,徐登的能力其實足以和郭南一戰,但因為要護著戲芝蘭,反而只能藏拙,無法盡顯身手。
覃鈺正要開口讓戲芝蘭暫退,也可以瞧瞧徐登身上藏的其他底牌。
作為徐家下一代族長的有力競爭者,要說徐登身上沒有類似七寶刀、魚腸刀,甚至更好的寶器,打死郭南覃鈺也不信。
忽聽有人低聲笑道:“郭南你太老了,幾個小輩都拿不下。”
郭南怒道:“二哥,有本事你來!”
那人哼了一聲。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老四你先招架著吧!”
戲芝蘭驚道:“師公,是你麼?”
“壞了,怎麼張晉也來了?”覃鈺停下到嘴的說話,棍王看來和段玥、蔡瑁已經徹底沆瀣一氣,同流合汙了。這下難辦了,己方三人倒不一定抵不住。但是,顯然郭南這次攻擊寶庫,不是偶然的行為。
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
張晉又冷哼一聲,沒有理會戲芝蘭,不過,也沒有現身出來助郭南一臂之力。
風聲倏然遠去。
“壞了!”徐登猛然一驚,“他直接去第五層了。”
覃鈺也聽徐登說過,第四層和第五層的寶貨都還沒來得及收攏起來呢!
“三哥你先去攔截棍王,這兒有我和小蘭就行了!”腦子一轉念。覃鈺迅速作出決斷,郭南是他深恨的仇人,又極其擅長刺殺,若能借此機會把他幹掉,實屬快事。反而要讓自己和戲芝蘭去追殺張晉,恐怕就會三心二意了。
徐登也已經想明白這個道理,第四層已經歸屬安保組,也不怕覃鈺和戲芝蘭不出全力。
他當即將黑盾拋給覃鈺。弩交左手,翻腕在腰間拔出一縷銀光。卻是一口軟劍。
“兄弟且擋片刻,我門下的強者立刻會來增援。”說完,輕輕一縱,居然就這麼跳蕩而去。
“乖乖,徐三哥的輕功好得很哪!”覃鈺不能不說個服字,好幾百斤的基礎體重放在那裡。可是看他奔跳的速度,卻一點兒不比自己開啟逍遙靴之後的最佳狀態遜色。
徐登一退,戲芝蘭立覺壓力山大,急叫:“鈺哥哥!”
覃鈺大拇指翹起,刷地一記少商劍。勢大力沉,壓迫過去。
戲芝蘭的劍術雖然凌厲,卻還是顯得有些過於輕靈,覃鈺與之配合,這路重劍最是適合。
郭南眉心刀光一閃,天罡刮骨刀射出,雙劍交擊,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
“這小子劍氣這般凌厲?”
郭南沒想到,十個時辰不見,覃鈺的功力似乎又提升了許多,雙方單挑,他自信依然可勝,不過也就是慘勝,天罡刀氣必定消耗一空。可是還有個同樣手持寶刃,更為難纏的戲芝蘭,這一戰就不好說了。
氣悶難消,難得借到七寶刀這種利刃,本以為可以衝進徐家寶庫大肆劫掠一番,沒想到意外碰上這麼兩個棘手小輩。
“二弟,是你麼?”一聲粗壯悠長的喝聲,驀的自樓下閃金塔外發出。
是鹿伯的喝叫。
“大哥,你怎麼在這裡?”對方有些意外。
覃鈺暗暗叫苦,鹿公鹿鳴鐘也來了……今天的事兒,大發了!
郭南和張晉不知從哪裡繞上四樓來的,居然避開了鹿伯的感應範圍。
但是作為宗師,鹿公顯然不屑於這般雞鳴狗盜。
“哈哈,你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