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哥哥死了,我要他們償命!”曾秀血灌瞳仁。毫不退讓,顯然被血親仇恨衝擊得腦子已經不太清醒了。
高矮雙劍的身影閃動,迎了上去,矮個玄劍揮劍喝道:“曾秀,你兄弟殺戮我靈祥村的劍童還少麼?今日便讓你血債血償!”
又一個藉機想報私仇的。
陡然,他和高個妙劍的身形一凝,步子頓時變得僵直,保持了一種戰鬥前行的姿態。卻怎麼也邁不動腳。
二童知道是老主人出了手,齊都大驚。慌忙棄劍跪地,身體戰慄不已。
“主人息怒,劍奴知錯了!”
覃鈺聳聳肩膀,這兩個少年都不是脾氣多好的傢伙,居然對師父如此敬畏,有點不太理解。
師父一貫很慈祥的啊!
“哼!一群螻蟻!”
一聲冷哼。虛空之中突然出現一隻蒲扇般的烏金巨手,黑芒閃動,似緩實急地壓迫下來。
這隻金手開始看上去只有一個卡車車輪那麼大,等即將落在曾秀等人的頭頂的時候,眾人才看清楚。金手掌足有一棟房子大小,將曾秀等十餘人全都包裹在裡面,還綽綽有餘。
噗!
金手無聲無息卻又毫不遲疑地徑直落下,重重拍在土地上。
完了!
覃鈺一閉雙眼,化境宗師,特別是這位看上去實力不在師父之下的強大化境,其破壞力是極端可怕的。
尤其,在他們發怒的時候。
金手掌若無其事地還在地上碾了一碾,然後才迅速收回去,遁入虛空不見了。
足有二十丈方圓的那片巨大土地上,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一堆鮮血糊糊的碎肉餅,還有一些零散的兵器和衣服的碎片,顯示出,曾經有那麼十幾個人在奔跑。
全都攪拌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誰是曾家的少爺,誰是增加的奴僕。
跪在地上的高矮二劍,距離這片血肉土地,不過數尺之遙,卻是安然無恙。
二人聞著口鼻間猛烈發作的血腥氣味,臉色一片鐵青,身體發顫,幾乎忍不住要嘔吐出來,卻都咬著牙,強行閉嘴。
若非看在自己師父面上,恐怕這一掌,他們也會被籠罩其中,如同一根被菜刀背拍成爛泥的黃瓜,和曾秀等人為伍吧?
“師父……”金震那麼強悍的半步化境,此刻竟也是噤不敢聲,只是遠遠地狠狠瞪覃鈺和戲芝蘭一眼,率領大隊僮客轉身逸去。
直到此時,戲芝蘭才收回青霜劍,峨眉微皺。
“唉!”張遜微微一嘆,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膽敢如此違逆化境老祖的命令,換做是他,也不可能容忍。
冥冥中,覃鈺感到一道銳利的目光似乎突然看將過來,自己散逸在外圍的精神都被突然的威壓強猛地罩住。
我擦,又來這招!
覃鈺毫不遲疑,迅速後縮自己全部的精神力,一直收攏到身體表面,才微微向外一彈,抵擋之後,旋而收回體內。
他久歷這種情景,對這種化境的威壓已經見怪不怪,頗能應付得宜。
對方見他進退有據,倒也不便再又為難,訝然一笑,收去壓迫。
“張兄收的好徒弟,老夫自愧不如!”
“金老客氣了,你那徒兒,離化境不過半步之遙。哦,五年之後……”張遜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到時再看吧!若真的無法……也只能去了。”
“張某也是如此想。”
“既如此,你我就此別過!”
“金老,慢行!”
師父處理大局,覃鈺自知插不上嘴,乾脆一言不發。不過,卻也感應到,一股強大的能量似乎很快遠去了。
“主人,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