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震驚和喜悅無以言表,一臉妖冶的臉此刻更加眩目。
莫無吟嘴角溢起一抹淡笑,與怪道老人對視一眼,遂看向太后,“太后,現在咱們就靜待時機,如果王后真的救不回來,無吟有辦法讓她重生。”
太后淡然睨了莫無吟一眼,微微頷首,這個女人不簡單,而且超級不簡單。
恐怕自己都不是她的對手,得好好提防著才是。
※
清晨,天空漸漸變得清亮,溼潤潤的風輕輕掃過,微微拂進開著的窗肩戶,清新的打在男子烏黑的墨髮上。
男子仍舊是那襲玄色軟袍,深邃的紫眸暗沉且空洞,怔怔的坐在畫像前一夜。坐到隨風入夜,坐到月色朦朧,坐到天將破曉,坐到紅日升起。
這一夜,他每一刻都度日如年,心如刀絞。
雖是夏天,寢殿卻冰冷刺骨,裡面透出的冷意宛若皓雪般冰涼。
窗外的空氣中薄霧藹藹,東方有一縷絢麗的朝霞噴薄射出,綠草悽悽,柳枝飄浮。霞光萬丈,淺淺閃著金色的光華,在遠處的湖上盪漾。
湖水碧玉如帶,水上波光粼粼,水面綠如翠,亮如玉,嫋嫋升騰的霧氣像潔白的薄紗,泛著銀白色的光芒,灑滿整個湖面。
沁驚羽在璃月的寢宮呆坐了一夜,無人敢來打擾。
沒有人來打擾,就代表沒有璃月的訊息。男子嘴角溢起一抹苦澀的笑,耳邊風聲簌簌,眼前一片模糊,纖纖十指一片冰涼。
身體的冰涼,遠不及心裡的悵然。十指微微併攏,身子已經很僵硬,一夜,他滴水未進,腦子裡想的唸的只有那襲火紅的身影。
男子一雙烏紫的雪眸透著淺淺的孤寂,一頭烏黑的青絲傾瀉而下,青絲上繫著一條鬆鬆軟軟的玄色綢帶,綢帶飄飄飛舞,將一臉淡漠的他襯得分外妖邪。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男子一聽聲音,立即反射性的站起身,俊削的臉龐透著雕塑般的剛硬,星眸裡是微微的希翼。
寐生、寐銀迅速踏進寢殿,一看到悵然若失,滿目邪侫的男子時,忙將手中紙條遞到男子面前,沉聲道:“啟稟王,天微微亮時,有人將這張紙條射到宮門處。屬下一看,竟然是風塵染的落款,他說王后在他手上,要你前去城西的落日崖換王后,如果巳時不到,他就殺了王后。”
男子狹眸冷睨,目光森寒的盯著手中的紙條,見上面果然有一方宣王印鑑。
寐生有些難過的沉了沉眸,將手裡一束小指般烏黑的頭髮遞給男子,恭敬道:“這頭髮是將士在紙條裡發現的,上面有股淡淡的青草香味。”
一看到寐生手裡用紅線拴著的一束青絲,男子立即緩緩接了過來,將頭髮緊緊捏在掌心,眼神犀利且冷洌,直攫住寐生,“所有人跟孤王前去落日崖。”
邊上的寐銀一聽,立即慌忙的看向男子,冷靜的道:“王,落日崖有風塵染的埋伏,你不能丟下整個家國不顧,不顧危險前去救王后。”
邊上的一名少將也擔憂的道:“王,風塵染想利用王后殺你,你千萬不能上他的當。你是沁陽的王,不能因為一個女人隻身犯險,微臣不同意。”
要是沁陽沒有了沁陽王,沁陽便沒了主宰。
男子冷笑一聲,眼裡透著孤寂的空洞,冷然睨向那名少將,沉聲道:“孤王感謝你幫著尋找王后,但孤王再也不想看見你,因為王后她……是孤王唯一珍愛的女人。”
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不配做大丈夫,又何以保護國家?
男子說完,一個凌厲上前,迅速朝殿外走去,其他人則趕緊跟上。
寐生輕輕嘆了口氣,為了星兒,王總是這樣。不顧一切的尋找她,不顧性命的營救她,他對星兒的真心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