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恐怕不僅是益州城,盛朝之危,自今日始也"
衛風轉身就破門而出,臨行時刻,他牽了馬兒,在院子裡徘徊。
似乎因為今日天氣之潮溼,那匹駿馬的脾氣很是不耐。
衛風輕輕撫摸馬頭,安撫著這畜生的情緒。
“好馬兒,此番路途遙遠,待完成使命之時,定好好讓你休息幾天。”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臉貼在馬的身側。
似乎是察覺到了主人的溫柔,馬兒也蹭了蹭衛風的臉龐以示回憶。
李憶然懷裡抱著大大的包袱。
冒雨進了那後院。
“”
看見衛風已然整裝待發,此刻的長公主面上才露出些憂懼的神色。
“若是有人攔路"
“一併殺死罷了"
“這裡面是本宮替你準備的乾糧。”
“還有這個"
李憶然從中拿出幾個瓶瓶罐罐,囑託道:”這是本宮調製的毒物,還有些是藥品,若是路上遇到難以處理的人,別拖延,只管拿此瓶撂倒便是"
她有些緊張,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持著包袱的雙手,在風雨裡微微顫抖。
衛風見狀,拴好馬兒,向前幾步,用自己的手,細細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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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
他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裡面吐露出許多往日不曾瞥見的溫柔。
“屬下會回來。”
“也一定會搬來救兵。”
他稍稍用力,捏住長公主的手。
常年習武之人,身體裡總是流淌著用不完的力氣,即便是這樣的陰雨天,也熱氣騰騰的。
李憶然則因為身體的那些隱疾,加上今日風雨,出來時候又穿的涼薄,因為擔心沒來得及披上衣物,此時的雙手更是如同寒冬臘月的冰塊一樣寒涼。
衛風輕輕抬起長公主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唇邊上,吹了幾口熱氣。
李憶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些被他嘴唇不經意間觸碰到的地方,好似被萬千羽毛掃過一般,輕輕柔柔的發癢起來。
“公主也要多多保重。”
他抬頭,眼眸即使是在這樣的陰雨天,也亮晶晶的。
李憶然回握住他的手,閉上眼睛道:”我們二人都要平安。“
衛風笑了笑,吐出個嗯字。
他平常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劍一般,正如他自己的佩劍,無名無名,雖是沒有名字,但是鋒利至極,人狠話不多。
此時這番柔軟的模樣,倒是激起李憶然內心的一陣陣漣漪。
只是這般情義,還沒來得及細想,遠處的院落門處就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地稟報聲。
只見來人身著一席黑衣,身上的布料早已被這雨打的溼透了。
想必,已經在這雨幕裡潛伏了許久。
那人上前去,並沒有顧及一旁的衛風,而是直勾勾抱拳跪了下來,硬朗的聲音開口道:“稟報公主!外邊那群軍隊已經到達了距離益州城幾十裡的地的地方,目前那批人正在駐紮休息,想必若是腳程快,到達益州城,只需三日的功夫!“
李憶然面色白了白,嘴裡喃喃自語道:”三日"
衛風有些憂愁地看著她:“屬下還要去麼?"
李憶然心裡很快便甩掉了那些迷茫,堅定道:“要去,搬救兵,此地本宮還可拖延幾日。”
長公主轉頭,對著在門口牆角偷聽的益州太守道:“你去,把益州城內所有的可以呼叫的兵力,都調動起來。“
只見那太守從門後緩緩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