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給你辦成了,你得把後面的錢都給我!”
李憶然喝了口茶,點頭。
小二在後廚忙活了大半天,總算是把這一桌子人的菜準備齊全了。
他這店鋪經營不善,加上這地方實在沒有客人。
全店的廚師,算賬的,招呼的,都是他一人承包的。
之前不是,但是已經付不起別的夥計的銀錢了。
這龍鳳客棧的老闆,更是早早地就提桶跑路了,所以這全店的重擔,就落在了他一人身上。
小二抹了抹頭上的汗,一路小跑走到客棧大廳:“客官久等咯!菜來啦!!”
快要到跟前的時候,不小心腳底打滑,手上的餐盤也飛了出去,眼看著就要掉在地上。
衛風和流鶯分別左右出擊,穩穩地接住了他們幾人的午飯。
“呼,小二,小心些。”
流鶯笑了笑,把那幾道菜放在了桌子上。
在此期間,愣是一滴湯水也沒有灑落。
小二嚥了口吐沫,心想:“這傢伙,都是練家子啊!”
李憶然敲了敲筷子,對著那小二道:“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了,去後面找個沒人的地方歇著吧。”
小二今天沒把事情辦好,但是他也沒什麼所謂,大不了就是客棧直接關門走人的事。
看見這幾位客官沒有要求,他索性也就圖個清閒,自己下去休息了。
這偌大的客棧終於只剩下了流鶯,衛風,李憶然和少年。
,!
他們平日裡話就不多,唯一多嘴的那少年,也是餓了幾天餓壞了,加上平日裡就飢一頓飽一頓的,此刻更是埋頭苦幹,只管吃飯,一句話都沒說。
長公主吃飯倒是文雅,加上這菜品的味道實在一般,吃了幾口,她便沒有什麼胃口,放下了筷子。
看著桌子對面的幾人吃東西。
她敲了敲正在老實吃菜的衛風,突然玩心大起,伸出手就撿了幾塊魚肉,送到了他的碗裡。
李憶然笑道:“多吃些,你平日練武多,補補身子。”
一旁的流鶯眼神曖昧地看著二人,酸溜溜道:”呦,沒想到長公主也學會關心別人了。只是呀,這練武的人,又不只是這榆木腦袋小侍衛一個。“
她意有所指地敲了敲自己的碗。
李憶然白了她一眼,道:“你不是要保持身材麼?還吃。”
流鶯吃癟,抿了抿嘴:“公主真是薄情,有了新人,就忘了奴家這個舊人。”
還裝作抹了抹眼淚:”可見這天下,薄情的不僅僅是男人,還有女子。“
李憶然:“”
見她嘴唇動了動,顯然是又要說出什麼驚天駭地的話來,李憶然眼疾手快,筷子夾住一個饅頭,塞進了她的嘴裡:“好好好,你也要多補補身體。“
流鶯美目微睜看著自己嘴裡被塞進去的饅頭,支支吾吾道。
一旁的少年小心翼翼看著他們這幅互動的場景,眼光中竟然也有些希冀。
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眼光,李憶然詢問道:“怎麼了?”
少年搖了搖頭,放下手裡咬了一半的肉包子,有些落寞道:“你們關係真好。“
李憶然:“"
不知道他怎麼把這樣理解為關係好的。
這孩子腦子果然有點不太好使,李憶然扶了扶額頭,心裡感嘆道。
“要是我也能有這麼親密的朋友就好了。”
他落寞地用筷子戳著菜。
“我以前在益州城的時候,因為我的眼睛。”
說罷,他指了指自己臉上的有些破舊的布條,小心地摘了下來——裡面原本應該是有左眼的地方,只剩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