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再也無人敢上前來,黃敘忙轉身去尋裴喜,可是,卻只見一道背影,狼狽的逃向遠方,戰壕邊上。那裡還有裴喜的身影!
原來,聽到黃敘的呼喊。裴喜歡不由大急,好一頓的手刨腳蹬,掙扎著爬到岸上,連回頭去看的勇氣都不復存在,撒開兩條腿,望壺關的方向跑了下去。
一口氣,裴喜直跑出四五里之遙,這才回頭看去,見無追兵追來,這才略略的放下了心。他哪知道,韓非的軍營中,戰事未平,正四下高呼著“投降免死”抓俘虜呢。
裴喜不住的喘息著,撕下一塊戰袍,將箭支拔了下來,止了止血,草草的包紮了幾下,看了看天光大亮,想到追出的敵軍,裴喜知道,此處也是是非之地,久待不得,忙站起身形,深一腳淺一腳的望壺關跑去。
剛剛跑出百餘步,突然,裴喜面sè大變,雙眼發直的望著前方,驚恐的喃喃道:“該死的,怎麼會……”
……
“現在,輪到你了,於則!是讓老夫親自過去呢,還是你小子過來?”黃忠聲音淡淡。
本來,以他的xìng情,斷不會做出此等慘烈的事來,只是,如今形勢不同,不得以才會如此。雖然,眼下張楊軍落了下風,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是數倍於己方,一個變故,可能就是萬劫不復。無奈,黃忠只能是儘量的兇殘一些,震懾敵軍的膽氣,使其等徹底的失去對抗的膽量。
眼看著黃忠挑著成宜的尚自滴血屍身緩緩的向自己逼來,於則的呼吸不由為之沉重了幾分。雖然,黃忠遠遠沒有衝鋒陷陣的鋒芒畢露,但是,一種凝重的殺機,以牢牢的鎖住了自己的身體。就好象,一隻兇猛的、yù擇人而噬的野獸,戲謔的看著獵物一般。
這老傢伙是誰?!什麼時候黑山軍出來了這等厲害的角sè?
好可怕的殺氣!
黑山賊,竟這般多能征慣戰之輩,難道說……
想到這裡,於則不免有寫意興闌珊,對於,能守住這壺關的信心,一跌在跌,直至跌落谷底。
更不要說退敵了!
“老匹夫,安敢壞吾同伴xìng命,拿命來!”
於則心聲怯意,但是,卻不代表他人也不般。眼見成宜身死,方盛頓時紅了眼睛,兩人平時交情就好,此刻見好友死的這麼慘,哪還能忍住,當時眼珠子都紅了,拍馬舞刀就yù戰黃忠。可是,任他連連打馬,胯下的戰馬卻是滴溜溜亂轉,一步不前。方盛心中生疑,莫非,這戰馬也怯陣不成?
“孽畜,莫非你也怯戰不成?還不前行,某家定當宰你吃肉!”方盛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戰馬的後胯上,對戰馬的失態大怒,口中罵罵咧咧的喝道。
“咳,那個,方將軍……”於則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說道。
“你待如何?”方盛紅著雙眼,猛然轉過頭來,怒視著於則。卻乍然見到於則手中緊攥著自己戰馬的韁繩,這才恍然,難怪任由自己怎麼鞭打戰馬,仍是原地打轉,原來是這般!想到這,方盛氣就不打一處來,怒聲喝道:“於則,你這又是何意?”
原來,見方盛冒失的要上前與對面不知名的老將交手,於則大急下,一把抓住了方盛戰馬的韁繩。不想,李任的一聲喝罵,連他也被罵在其中,這才好不尷尬。但是,心生怯意,卻是實有。面對敵將這樣的勁敵,力不能戰。再裝什麼英雄,那,真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方將軍勿怪。實在是這老傢伙,即便是於某也不是其對手。於某不忍見方將軍步成將軍後塵,這才……”於則見方盛這般,心下隱隱發苦,這好人,還真是難做!若不是為守壺關大事,你方盛死活。幹我於則什麼事!
“放屁!”方盛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於則的勸解,指著於則的鼻子怒聲罵道:“自己怯敵,還來亂我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