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兒臉上黑線更甚,天,這些都什麼跟什麼。
看著朱行道頗有點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江心兒連忙輕咳一聲道:“這位公子,既然你說識得王公子,也與王公子相識那麼久,小女子有個請求,可否吟誦些王公子所作的詩句?”
江心兒眸裡閃著一抹銳光,甚有深意的看著朱行道,是不是同是天涯穿越人,就看你如何回答了。
朱行道微微沉吟著,還未說話,一旁坐著的吳珍兒又開了口:“丫頭,你這人好不懂禮數,朱公子特意是來尋你的,把你的樣貌說得甚是準確,你也不想想就你那樣的,朱公子能圖你些什麼,你竟懷疑起朱公子來了?真是不可理喻!”
江心兒扯了扯眉角,這吳珍兒懂個屁啊,這可是在異世遇到同道人的大事,她插什麼嘴,於是狠狠颳了吳珍兒一眼。
吳珍兒好不示弱的瞪了回去,這死妮子真不識好歹!
這朱公子一心報恩,卻遭她懷疑,人家可是一個俊俏公子,這死妮子卻擺出審犯人的架勢,得罪了人再也不來了可怎麼好!
本來想發飈,顧忌著朱行道在場,不能失了儀態,便捧起香茗抿了一口,甚是嫵媚道:“朱公子,站了那麼久不累嗎,要不坐下說話吧。心兒,你讓朱公子吟誦詩句,你可知道文人雅士的詩作豈能如此隨便的說出來,讓別人抄了怎麼辦。”
此話一出,江心兒便猜到了吳珍兒的心思,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敢情吳珍兒看上朱行道了,都不知道人傢什麼來路,就一味幫朱行道說話。
但她卻不依,朱行道既然找上門了,有些事情,就得搞個明白。
朱行道想了一會,摺扇一開,儒雅的在胸前搖著,薄唇一張緩緩道:“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此話一出,江心兒臉上微微一紅,卻是心中大喜,姑且不去考究這詩句是否王維所作,能吟誦出此詩句的,與她先前的那世界肯定有著莫大關係!
莫非穿過來,真的不止她一人?!
心中無比驚喜激動,不覺手微微顫抖,聲音也因激動也有些顫抖起來:“你,你也是從那地方……過來的嗎?”
朱行道眨了眨眼睛,並沒有直接回答江心兒的問話:“恩人,王維兄已不在,小生是專為尋你而來的,恩人,你便認了吧。”
江心兒眉毛挑了挑,見著朱行道那眉目,便順著他的話道:“那天小女子也是一時貪玩出了來,看到你正落於水中,便救了你上來,又怕遭人閒話,便把你帶到了王維兄那處,告知王維兄不要把此事說出來,免得惹麻煩。”
“是了是了,那就是了,”朱行道興高采烈的合了摺扇,朝江心兒恭敬一拜道:“小生請問姑娘芳名?”
“我叫江……”生生把‘亦心’二字嚥了回去,看了四周一眼,若此時說出真名甚是不妥:“小女子叫江心兒。”
“心兒心兒,好名字。”朱行道半眯著眼,帶出幾分撩人之色,江心兒一愣,連忙別過臉去。
朱行道哈哈一笑,摺扇輕搖:“確定恩人在此,小生便也安心了,深夜打擾甚是不便,不知心兒明天是否有空,小生要替人作媒。”
生意到?!江心兒瞪大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朱行道。
你是說真說假的?
未等江心兒回答,一旁的吳珍兒可看不下去了,淡淡出聲道:“看來朱公子有些事情是誤會了,替人說媒是要找媒婆的,心兒她還只是學徒,未有資格出師,所以朱公子,恐怕你明天的事情,心兒是不能去了。”
吳珍兒此話一出,立刻遭到眾人一頓眼刀,姑且不論朱行道所說事情是否真實,生意上門了,哪有這樣自家拆自家臺的,再說這是熟人生意,就算是真沒那資格去操辦,也不能當眾如此的奚落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