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喂,現在不是嘲笑他的時候,雪神弓已經出來了…”鬥姆元君的語氣非常凝重。
只見一張大約能有一人高的大弓散發著潔白的光芒,橫向懸浮在雪陽身前,冰寒之力已經無可抑制地蔓延而出,四周的溫度不斷下降,已經到了零下的程度。潔白的光芒下,閃爍著五彩晶瑩光芒的冰晶,雕刻出美妙的雪花紋路,弓身似乎就是用寒冰打造而成,而弓弦細若髮絲,幾不可見。
這張大弓微微顫抖著,似乎正在試圖掙脫某種束縛。恐怖威壓卻很不穩定,一會兒壓得在場眾人喘不過氣,一會兒卻不見了蹤影。而一直控制著它的雪陽,此刻面色已然泛白。
雪陽艱難地伸手,握住了雪神弓的弓身,只一瞬間,冰晶便爬上了她的手,一直蔓延到小臂臂肘處。她身上的金光立刻黯淡了許多,有絲絲金光纏繞著她的手臂,試圖去融化這些刺骨的冰晶,可是卻收效甚微。
雪陽此刻的臉色已無一絲血色,渾身輕微顫抖,艱難地轉動著手臂將弓身豎起,面對著巨大的空間屏障。
“嗡”,弓弦顫抖了一下,彈出一層冰霧,溫度再次急速下降,洞淵大帝和鬥姆元君開始運轉法力勉力抵抗,卻仍舊凍得瑟瑟發抖。只有從小生活在冰原中,且本源之力就是冰雪的雪月才能勉強抗住這樣的寒冷溫度。但饒是如此,這也快到她的極限了。
雪神弓似乎很討厭使用它的人的力量,一直在顫抖,試圖掙脫雪陽的束縛,但雪陽卻死死咬著牙,額頭鼓起青筋,也不願鬆手。
“雪神弓,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雪狼啊。就算不記得,你總不該忘了你的主人。她就在哪兒,為了她,你幫幫我,好嗎?”即便情況到了這般地步,雪陽依舊能微笑著,對著一張弓說出這樣的話。
“雪、雪狼上神,請你、請你把弓收起來,咱們可以談條件。相信你也…不希望被雪神弓反噬,受重傷不是嗎?只要你們能留在姑蘇城內,咱們一切都好談。”這個時候,鬥姆元君忽然轉變了之前強硬動手的態度,竟然表示要談判。
“孤與爾等沒什麼好談的。”雪陽音調平靜,絲毫聽不出她此刻正在承受巨大的煎熬。
話音剛落,她抬起右手,拉住了弓弦。弓弦微開,天地間的水分子化作冰晶開始在弓弦上凝聚,一根閃爍著閃耀白芒的冰箭漸漸成型。雪陽每拉一寸,她身上的金光就黯淡幾分。當弓滿之際,她渾身覆蓋上了一層白霜,金光已經全不見蹤影。口鼻間噴吐出虛弱地白霧,她已經僵硬無法動彈了。
而四周的溫度,此刻已經降到了零下兩百多度(尚未到達絕對零度,絕對零度大約…273。15c,是目前人類在實驗室中能夠達到的最低溫度,當然也是理論上的。至於超越絕對零度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小書不知道,那都是想象了),洞淵大帝和鬥姆元君,乃至於四周所有因戰鬥受傷暈厥的人,全部進入了凝固狀態,已然無法動彈。這一區域,唯一能夠動彈的人,也就只有在五百米開外的陸之遙了。不知為何,這低溫雖厲害,蔓延的區域卻並非那麼廣,只有方圓三百米的樣子。
陸之謠此刻焦急萬分,她能看到那方圓三百米已經是是冰封的世界了。可是她雙手被雪月的腰帶纏在車門把手上,靠她自己的力量根本掙脫不開。這個時候,車門忽然開啟,小冰兒走了出來,瞧見阿孃居然被綁在車門上,冰兒無措地愣在原地,抬著小腦袋看著阿孃,滿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