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說件事.春華館原來的藥令歸鄉去了,眼下沒有合適的藥令來坐診,藥女、藥童也是缺的.您看什麼時候能把這茬兒給爺通通氣。也是見不著爺,要不然這些事兒也該早辦了。”
因為沒併到連雲山,還沒有正式的程式,所以管事目前只能直接跟謝長青聯絡,可管事沒這膽兒啊.那位是誰.豈是隨便能打擾的。正好最近看著阿容沒這麼忙了.這才挑了今天上門來說事!
管事的話說得阿容直想攤手說一句:“咱也老也沒只著您口中那位爺了,您讓我上哪兒辦去。”
不過人找上門來了,也不能真這麼搪塞了過去.阿容只得應下了說:“那等見到長青了,一定跟他提及,春華館的藥山我向來很喜歡,當然也不能看著它荒廢了。積年心血也不容易.怎麼也不能毀在咱們手裡啊!”
“是啊是啊,盛藥令說得對極了。”管事又是心一鬆.看來今兒還真來著了,辦的事兒都順利。
等送走了春華館的管事.阿容就開始提筆給謝長青說事兒.生怕自己轉個背就忘了。她可還記得上回謝長青寫信來.那語氣真是老幽怨了,埋怨她連著三封信沒回.當時把她雷得那叫一個外頭酥裡頭脆.整個就成了一**小小酥。
信寫到最後,阿容畫了個笑臉.習慣而已.畫得順手了又畫了太陽,表示最近天氣很好,心情也不錯.最後她還在背面寫了一句:“見信勿回,寫回信很麻煩的,要是忘了回你還得數落我的不是。”
她可不知道,接到信的時候謝長青正準備往揚子洲來。別人去接他不放心,畢竟這非常時期,而且他去揚子洲確實也是有事要辦。
而與此同時,阿容以春華館半個主人的分被請到了春華館裡,面對的是二十三家各地來的藥館、藥商。眼下知道阿容身份的畢章還是在少數,尤其是這些走南闖北又不關心八卦的行客.因而阿容一出現.他們對阿容是有幾分輕慢之心的。
更有甚者,他們開始算計著今年能多掙多少.算計著怎麼壓價兒.怎麼好好打壓阿容,以求讓他們的利益更大。
“盛藥令,您看,這是各位藥商、藥館來的投書,上頭羅列了各人所長.對於想招投的以及從前投過哪些藥材也有註明。”說話間管事又掏出一本冊子來.遞給阿容說:“盛藥令,這是對各家的查證.您看看再做決定.正好讓他們多等等。”
既然管事說讓他們多等等.阿容就開始看那本冊子。上頭記載的多是和各大家的勢力糾葛,以及當家的喜惡也寫得一清二楚。
一本一本看完來,阿容見上頭寫得詳細又幹脆。於是對各件事有了大致的瞭解,也對這每年的招投有了一定的概念。等會上冊子時.她大概就能成竹一半在胸了,等到招投正式開始時.她就不至於什麼都不懂了。
且說第一天是相對來說對不那麼搶手的藥材.比起其他兩味藥材來,這味藥材就顯得稍稍尋常一些.所以頭天的場面很和諧。當然每的的第一天都相對比較和諧,真正起事端的是第二、三味藥材。
第一天的招投結束後,要過兩天才會招投第二味藥材。所以阿容有兩天的時間更全面地瞭解各家背後的一切.不過她是以為自己有時間了.各地來的藥商、藥館卻沒給她太多時間去了解這一切。
次日裡大清早,她就收到了帖子.是有兩家在清輝樓宴請她.說是 “務必賞光”。
“去還是不去?”阿容隱約覺得如果這事處理不好.是要出大問題的.所以才把管事叫來商量了起來。
對此管事先是點頭,後是搖頭.說道:“去是要去的.但您只有兩天的時間,最多能吃上四頓請,您自個兒得掂量掂量.哪兒是要去的哪兒是可以不去的。”
於是阿容揚了揚手裡的帖子.問管事.“那管事看這是一定要去的還是可要不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