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所以,黎昊自動地退到了一邊,並不搭一言。
京城令嚇了一跳,愁眉不展,但他還能分得清哪頭大。
柳元卿帶著一堆的宮監、宮娥、嬤嬤,壓著人來。
再奉親王世子,也得往後靠。
於是,京城令將那一張已經不能再皺的眉,又是用力的往一起湊了湊,堆著笑道:
“回世子的話,是不是誣告,總要過了堂,審過了才能定。”
衙役已經將堂裡的案子,抬到了院中間來。
擺明了,這是要在院中間審。
圍觀的群眾,經過這麼半天,已經聚得是裡三層外三層。
黎陽總算沒有糊塗太長時間,忍了又忍,衝著柳元卿一揖道:
“天邑公主萬安,看在我的薄面上,有什麼事咱們回去再說。”
柳元卿笑了,輕聲說了一個字:
“臣!”
黎陽沒明白過來,道:
“你說什麼?”
柳元卿淡淡地,一字一頓地從嘴裡,又吐出幾個字來,道:
“你對我,應該自稱臣。”
黎陽自覺,衝著柳元卿行禮,已經受了莫大的委屈,剛剛柳元卿的話,對於黎陽來說,簡直是雞蛋裡挑骨頭。
跳起腳來,黎陽大怒道:
“柳元卿,你別太過份。”
柳元卿也不理黎陽,只是對宮裡的嬤嬤,神色慵懶地說道:
“嬤嬤,現在世子這種行為,算什麼?如何處罰?”
從柳元卿身後站出一位五十歲上下的嬤嬤來,衝著柳元行一行禮道:
“回公主娘娘的話,奉親王世子的行為,以老奴看,是以下犯上。屬大不敬。是十惡之六。按著大商律法,多以斬、絞為主。但奉親王世子是皇親,可減免,按往例,杖責十下,以示懲戒。”
說完話,這位老嬤嬤便就閃到了一邊。
柳元卿看著黎陽,微笑著,就像是三月裡的春光一般。
朱唇輕啟,柳元卿的眼裡,卻似冰凌一樣的冷厲:
“奉親王世子大概是忘了,咱們的婚約已經解釋了,你不是我的未婚夫了。所以,以後不要跟我,你啊,我的。再和本公主說話,要自稱臣。這一次,本公主就先原諒你了。”
說到這兒,柳元卿笑出聲來:
“不過你這個人狼心狗肺,只以為一切都是應該的,大概也不會感激我的。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與奉親王世子一般見識。縣令大人,開始吧,我來了也這麼辦天了,現在人犯也都到了,還等什麼呢?”
黎陽被柳元卿一頓嘲諷,直氣得太陽穴的青筋都繃了出來,直到這個時候,黎陽才發現,原來,他一直以為理所當然的,當柳元卿認真計較起來,他卻是吃虧的一方。
但現在,無論如何,黎陽也不想讓京城令開審。
瞅著眼前,他心目中那朵高在雲端的花,已經低到了塵埃裡。
黎陽說不出的心痛。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不管京城令有沒有開審,柳菲莫都不可能成為他的正妻了。
於是,黎陽便就開始動起了小心思。
既然娶不到自己最喜歡的,那麼對自己最有利的,就目前來看,便就是柳元卿了。
黎陽堆了堆笑臉,拽了拽自己已經皺巴的衣服,給柳元卿深深一揖道:
“天邑、天邑公主,是臣錯了,臣一時鬼迷了心竅。公主娘娘大人有大量,就原諒臣這一回?咱們上秋,還要成親呢。今兒的事,咱們回家,關起門來算。到時候,臣任公主娘娘打罰。”
黎昊在邊上看了,有些擔心的瞅了眼柳元卿。
柳元卿對黎陽的感情,不可能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