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調笑,我雖然有些氣悶,不過還是依他所言跨大了步子,嘴上當然是不忘還擊,“你是不是等不及洞房花燭了?”
“你說呢?”滄瀾霄發出沉沉的笑聲,引起胸腔的共鳴,這般聽來,卻是帶著磁性的致命誘惑,我終於敗下陣來,低頭看著腳下,數著步子。
到了外間,滄瀾霄停下腳步,對我道:“我來揹你。”他放開我的手,走到我身前,我摸索著滄瀾霄矮下的身子,摟住他的脖頸便跳了上去,他抱住我的雙腿,收緊在身後。這個姿勢,這麼緊密……
妒火中燒,我在他背上顛了顛,滄瀾霄腳下一軟,萬幸是穩住了。“怎麼,不習慣麼?我會小心些的。”言語之中,還帶著些犯錯似的無措。
我的火氣瞬間被撲滅了,不過想想也窩火,我不是他第一個女人,竟然還不是他第一個揹著去拜堂的女人,真真天道不公。
“你怎麼早不揹我?不是說新娘子不能走路的麼?啊!怎麼不是喜娘來揹我?”我努力回憶著早前在電視裡看過的一些新婚片段,似乎都沒這麼不倫不類的,先是夫妻牽手壓馬路,到了前堂又要背,委實沒見過這種橋段來著。
“是我非要進來的,這般一來,就不用喜娘揹你上花轎了,也用不著沈孟川陪你這般走了。”滄瀾霄回得理直氣壯,一副全是為我著想的樣子,我不由好笑,他許是被坑怕了吧,一握著我的手就試探。不過也好,若是沈孟川牽著我的手出來,八成我會掀了紅蓋頭跑出來的。
我們到了沈府大門,滄瀾霄將我放下。沈孟川在門口招呼前來觀禮的眾人,他見了我們,上前來握著我的手拍了兩下,“婉鳶,爹爹知道你素來有主見,爹爹也知道你不太歡喜我,只是到了夫家,就要好好的,不可任性。”語到近處,已然哽咽。允文也囑咐了兩句,有些惴惴,話語很是斟酌。我受不了這般溫情,只得囫圇應下,匆匆握住了滄瀾霄的手,他似是看出了我的侷促,趕忙握住我的手,向沈孟川拜別。待到他應承之後,滄瀾霄便將我背上花轎,一旁的柳眉將一個蘋果塞到我的手上,囑咐我好好保管。
坐在略有顛簸的轎子中,我手中捧著蘋果,很是無奈,想吃又不能吃。至少我也看過還珠格格,瞭解蘋果就是平平安安的意思,可是我有點口渴來著,摸了摸胸口,裡面鼓鼓的,揣得很好。外面是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和圍觀者的呼喝聲,我稍稍挑開簾子看去,兩邊甲冑分明,守衛森嚴,阻擋著撲上前來的民眾。唔,這個陣仗著實龐大,甚得我心。而我腳下一路綿延而去的,則是一條紅色的錦毯,十里紅妝,由此而來。
這般陣仗,在滄瀾是極少見的,在世人眼中,滄瀾霄對我的
寵愛,便可見一斑。而然,他何時對我有過寵愛?只有愛,寵這個詞,我卻是不屑加上的。
繞了大半個天都,我坐轎子裡都睡了兩覺了,銅鑼嗩吶吹得我耳膜直打顫,也不知滄瀾霄怎麼忍得了。好不容易到了太子府,也不知是哪個滄瀾皇室有福氣的女人牽著我下了花轎,在我手中塞了一團紅綢花之後,將我交付到滄瀾霄手中。滄瀾霄這小子情緒很是激動,緊緊抓著我的手,手心滿是汗漬,怎的騎了圈馬就成這副樣子了?我壞心眼地摳了兩下他的手心,卻換來他低低的笑聲。
在眾賓客的調笑和簇擁下,我昏頭昏腦地和滄瀾霄三拜了天地,便被送入了洞房,一切順利得我都覺著有些怪異。不是女主的婚禮向來都不太尋常的麼?雖然說這是二婚……
“我會早些回來的。”滄瀾霄在我被喜娘攙扶著送入洞房時,在我耳邊低低道。我剛想應諾,邊聽著調笑的聲音,“三弟倒是抱得美人歸,臨去前還不忘私語叮嚀,果真羨煞他人。不過,你可要照顧照顧我等失意人?五弟眼睛都喝紅了。”
滄瀾迦麼?他也來了,何必這般給自己找不自在呢?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