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大喜之色:“還等什麼?快快將那些輜重都搬進城來!”
“不可!”夜魂斷然搖頭:“謹防這是風雲亂誘敵之計,想引我軍出城,一鼓而擒!”
揚欽聞言頓時不悅:“我看你就是杞人憂天,如今冀州危急,風雲亂肯定是回援去了!”
話是這麼說,但他天生吝嗇,還真害怕張凡會留下大軍伏擊,但又捨不得那些輜重,於是道:“罷了!那便讓小分隊前去,分多次將子洲運回城中,大部隊謹守城池,嚴密防禦也就是了!”
夜魂點頭,表示認同,於是便有小分隊出城運輸張凡軍留下的輜重,這一支人馬約有千人,運了十數次才將輜重都運回到城中,沒辦法,張凡大軍二十餘萬,那些輜重是何其的多,千人小分隊一次兩次如何運的完?
運送的過程並沒有出什麼差錯,揚欽哈哈大笑,卻不知道暗處始終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如果他真敢派大軍出城,恐怕已經伏屍在地!
見到堆積如山般的輜重,揚欽大笑道:“你看我說什麼?風雲亂肯定已經撤走了,偏偏你還如此謹小慎微,豈不可笑?”
夜魂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此刻他也已經相信,張凡定然是撤走了。
揚欽見他不說話,於是道:“既如此,快快佈下酒宴,吾等慶功!”
說著,他也不待夜魂大話,便自顧自的走遠了,嘴裡嘟囔道:“這幾天可把我給憋壞了,可恨那風雲亂,他一來,我不得不把百姓都輸送往後方,此城只留大軍鎮守,連一點樂子都找不到,偏偏還不能飲酒,如今一切可算是過去嘍!”
他的身影漸漸遠去,夜魂的眼睛卻慢慢冰冷:“用不了多久,我便可將你取而代之!”
言畢,他也走下了城牆,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張凡撤軍,揚欽在昌邑城中大宴諸將,那架勢好像是他把張凡給擊退了似的,不過揚欽是此地最高長官,沒有人敢得罪他,紛紛歌功頌德,說他防守有功,連張凡都奈何不得,只能撤走之類云云。
揚欽聞言自然更加高興,再加上週邊無戰事,便與主將開懷痛飲,誓要不醉不歸!
這一頓酒宴從天明喝到了天黑,許多人都已經酩酊大醉,揚欽喝的最多,不過他酒量好,雖然搖搖晃晃,但也不至於醉倒,仍在不斷勸酒,大笑連連。
正在此時,忽然聽到一聲巨響,如炸雷一般,揚欽喝道:“何事喧譁?”
過不多時,便有小校慌忙跑過來,滿臉恐慌的道:“大事不好啦!有敵軍來襲!”
“哦,沒事就好,繼續喝酒!”
揚欽話剛說完,忽然意識到了不妙,踉蹌幾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小校的衣甲:“什麼?敵襲?”
小校被抓住,無比驚恐的道:“是敵襲!風雲亂的大軍從四面八方將昌邑圍攏了,正在猛攻城門!”
“這不可能!”揚欽大叫:“風雲亂明明撤走了,怎麼可能會攻城!你在騙我!”
他抽出腰間寶劍,直接架在了小校的肩頭,那小校何曾見過這種架勢,害怕醉酒的揚欽真把他給砍了,於是顫抖道:“小人所言千真萬確,風雲亂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將軍若不信,儘可前去一看!”
“快快快!領我前去!”
揚欽到了此時才真正相信,連忙將寶劍還於鞘中,便要登城相看,不過他已經酒醉,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好幾次險些摔倒,小校只能將他扶住,緩緩向城牆處走去。
兩人來到城頭,夜魂卻早已在那裡,見到揚欽他便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什麼來著?如今風雲亂去而復返,昌邑守備不及,如何抵擋?”
原來夜魂也是在張凡軍發動進攻後才焦急趕來,昌邑城疏於戒備,此時已經被完全壓制,他也無力迴天,只希望能有多一些時間來佈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