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臨近了他,這才挺身而出,然而來到冀州之後他的心態又有所變化。
相比與其他州郡,冀州無疑更為安定,百姓安居樂業,氣氛非常好,賈詡雖然領軍攻伐,但也努力確保不對這種狀態造成大的破壞,毛城,邯鄲被破,他阻止了西涼軍在城中肆虐,讓李傕郭汜善待百姓,兩人對賈詡早已心服口服,便也答應了下來,然而百姓卻好似並未對此感恩戴德,民間的牴觸情緒還是很高漲的,西涼軍甚至受到了幾次襲擊,雖然沒有大礙,但也折損了不少人馬,這讓賈詡很是不解。
為什麼?
自古百姓就沒有地位,只求安穩,頂頭上司是誰根本就不會有人去關心,只要新來的城主不過分苛責便好,他們可不會管你是委派來的還是打進來的,這不關百姓的事,然而這在冀州根本不同,那些百姓好像就認準了張凡,對其他任何人都有著最深的牴觸心理,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他們用各種方式來表達抗議和不滿,商鋪關門,酒樓停業,許多百姓和商賈都將自己鎖在家中,根本就不外出,完全不想見到西涼軍的影子。
更有一些激進之士暗中襲擊西涼軍士卒,這些人十分瘋狂,悍不畏死,實在讓人頭痛。
有時候賈詡也在想,自己是不是來錯了,或者說就該一個人前來,好好在這安樂之地養老,如今他帶大軍而來,將戰火燃起,這是巨大的罪過!
可是事到如今,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道自己現在選擇放棄還來得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傕不知賈詡心中所想,見其半晌不答,不由嘆道:“風雲亂這廝真會收買人心,不過他也真夠傻的,張遼只是一個降將而已,還是新降,他居然就敢讓其總領冀州兵馬,真不怕他反叛嗎?”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才是明主所為!”賈詡心裡暗贊,表面上卻道:“只是收買人心的手段而已,他不是還派了審正南等人從旁監視嗎?”
“說的也是!不過那審正南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的提議,不能除掉張遼,我們攻城的時候就要蒙受更多損失了!”李傕不疑有他,道。
“主公賢明,手下齊心,冀州若不崛起才是笑話!”
賈詡又暗歎了一聲,轉而道:“誰說我們要攻城了?”
李傕一驚:“不攻城?難道就放任張遼防守廣宗城?如果風雲亂的主力大軍從青州回兵,與其聯合夾攻,我軍恐怕不能抵擋啊!”
西涼軍沒有根基是最大的問題,雖然已經攻下了冀州的數座城池,但想從其中招兵只是妄想而已,沒有人會來應徵,二十多萬西涼士卒是死一個少一個,張凡的主力大軍又精銳,就算兩者處在均勢,冀州畢竟是張凡的大本營,耗也能耗死西涼軍!
賈詡擺手,示意李傕稍安勿躁,道:“若我所料不差,張遼應該不會據守廣宗,畢竟廣宗城乃是新建,防禦能力不足,他手下兵力雖多,但都不是真正的精銳,不堪與我軍一戰,他肯定會選擇撤退,尋一處堅城守衛,等待風雲亂的援軍!”
李傕略微思索,而後點頭,換成他也會這樣做。
賈詡又道:“我們給了他一整天的準備時間,又放言稱欲屠城,他若要撤走,必然是今晚!”
李傕聞言大喜,絲毫沒有質疑賈詡的打算:“若是野戰,我軍必勝,何不早做決斷,派人伏擊?”
賈詡搖了搖頭:“張文遠是一員良將,廣宗城外多有他的哨探,若我軍妄動,他肯定會有所察覺,繼而選擇固守,我軍強攻傷亡必大,不可取!”
李傕皺眉,無奈道:“如果他趁夜出城,我軍沒有伏兵,西涼鐵騎又沒有普通騎兵的極速,恐怕難以追趕,不能全殲敵軍!”
這一點他是有體會的,西涼鐵騎是重騎兵,擅長陣地戰,在追擊戰上略微乏力,而且張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