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事存在。
老者長長的雪白鬚發垂到了地上,至少有五六米來長,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月未曾休整過。
臉上除了能看見一雙渾濁不堪的眸子之外,全都被毛髮所遮掩,雪白的毛髮加上雪白的袍子,看起來形同鬼魅幽靈。
更讓楚翼感到不安的是,這個老者近在眼前,可身上卻是沒有一絲氣息的洩露,一絲活人的氣息都沒有,如同死人。
或者說連死人都不是,因為死人至少還有死亡的氣息,而他的身上是任何氣息都沒有。
就好像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一樣。
一眼之下,楚翼甚至有一種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的感覺,為什麼看見一個人卻又好像沒看見一般?太過詭異,詭異到無法理解。
“小夥子,你過來。”蒼老得如同歷史塵埃一般的聲音從老者的身上傳了出來。
楚翼雖然聽到了這個聲音,但根本就感覺不到是眼前的老者在說話。
這種神異的能力不是簡單的流音術可以比的,以楚翼此時此刻的實力,如此近的距離,就算是流音術,也根本逃不過他敏銳的洞察。
若說是靈魂傳音,也不是,因為楚翼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有任何的波動。
“呵呵,不要覺得奇怪,小老兒我現在正在自己的‘洞府’之中,延緩著我的衰老,你所看到的只是我的虛擬投影而已,只是一道沒有靈魂,沒有血肉元氣,甚至連靈魂都沒有的影子而已。”
老者似乎從楚翼的臉上看到了疑惑,便乾啞著嗓子怪笑了兩聲,結合此情此景,讓人聽起來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請問前輩你是何人?為何要我前來此地?”楚翼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同時也為形同枯槁的老者的實力所震驚,“在自己的洞府之中,那至少都是修真五重洞府境的強者了,可是為什麼它沒有煉化先前的那尊火焰山?那也是有‘命’的洞府,難道還不入他的法眼?”
“我是洛家現在的家祖,洛德昭。”老者淡淡的說道:“至於為什麼讓你來此地,因為你透過了考驗,具有天大的機緣!你可知道這考驗是誰設下的?你天大的機緣又是什麼嗎?”
一聽是洛家的家祖,楚翼的心放平和了一些,神sè之間也多了一絲恭敬之sè,說道:“原來是大哥的家祖,晚輩楚翼失敬了。”
看在結拜大哥洛風的面子上,楚翼先是行了一禮,接著才又說道:“聽前輩的口氣,似乎早已預料到我會前來?”
“呵呵,不錯,不過不是我預料到的,而是天機道人范增在萬年之前預料到的。”洛德昭在提到范增二字之時,平淡的語聲中徒增一分敬意,“這個世界,除了他老人家,沒有人能夠預料得到未來之事,就算是身有通天徹地之的羽皇陛下,也不可以。”
“對於范增前輩的事情,晚輩也十分好奇,不知道洛前輩能不能告知一二?”楚翼趁熱打鐵的問道,至於他和范增之間的那種奇怪感覺,可是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疑惑。
“我叫你來,也就是想跟你說說他老人家的事情,希望你心裡有個準備。”
洛德昭繼續說道,“在羽皇崛起之前,他老人家本是帶著‘洛、李、胡、文、許’五姓童子過著閒雲野鶴一般的生活,不求名利,不修功德,不求神仙之大能,但求寰宇之胸懷。”
“尋師並古今能者,問道于山水之間。”
“好不自在!”
“直到贏天始皇滅了諸國,視諸國臣民如土狗,再加上羽皇的橫空出世,他老人家才不惜違反天道,逆天而行,雖然明明已從天道之中悟出贏天乃真命天子,仍要助羽皇打下一片天下,還天下世人一個公道。”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番話語,但每一次聽到,楚翼都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