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米的黑龍也跟著跑過來，躲在他身後陰暗角落裡，沒有被杜雲發現。
眼見費立明不說話，杜雲更生氣，下意識還想打，但忍住了，心說你就不會求個饒什麼的。
這個連智力殘疾都敢嫁的女人，她不知道長期指桑罵槐對孩子影響多麼深。
不敢說話，不知道怎麼就會被罵，內心很委屈，無法發洩出來，被混沌陰氣吸收。
“別吃飯了。”
杜雲生氣難受，帶著大兒子回屋裡吃飯，留下費立明在院子裡罰站。
吃了晚飯杜雲休息睡覺，氣未消，不想看到小兒子，費立明依舊罰站。
寒風呼嘯，雨水滴落，一個夜晚就這麼站著，黑龍從陰暗處裡爬出，四腳撐地，用小頭蹭一蹭他腳踝，以示親暱。
費立明從害怕中緩解了過來，還是不敢動。
這是一個聽話的小孩。
早晨，杜雲從睡夢中醒來，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跑到院子，看到費立明還在站著，一陣心疼，眼淚不由自主流下，責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就不會……”
後面的話沒說完就泣不成聲。
杜雲沒有意識到她自己的行為，跟打老婆的無能男人一樣，打完老婆就下跪抽自己耳光求原諒。
杜雲剛推門而出的時候，費立明看到母親到來，再次害怕，直到聽母親語氣變好，才敢說話：“這是我撿回來的一隻寵物。”
費立明指著又躲在陰暗處的黑龍，聲音很小，生怕又要引起恐懼。
杜雲這才注意到那條黑龍，這條黑龍現在相當於人族的嬰幼兒，也在害怕。
這一年，八歲的費立明擁有了他人生第一個寵物，一條龍。
別人家的孩子有寵物頂多是一些普通靈寵，而他的卻是一條龍。
沒有得到獎狀，杜雲有點失望，她很自卑，父親從小就不管她的死活，母親又早早離世，她需要強烈的榮譽來中和自卑。
孩子是她唯一希望，大兒子不爭氣，從來不往家拿獎狀，只有小兒子有出息。
第一次不敢回家結束，過年時期杜雲帶著孩子到妹妹家走親戚，沒有帶費守財，費守財跟自家親戚，一眾兄弟姐妹喝酒。
費立明很喜歡孃家親戚，同齡的有三個，兩個姨家的表姐，舅舅家的表哥。
過年歡聚一堂，費立明向表姐和表哥展示撿回來的那條黑龍。
這黑龍渾身冒黑氣，眼睛雖然通紅，但是很大，顯得很是乖巧，討得三個八歲小孩歡心。
吃飯喝酒的時候兩個表姐一個表哥都問爸媽要龍，兩個姨和一個舅舅表示買不起，龍靈寵一直是高價值寵物。
不論是養眼程度、忠誠程度還是戰力，都是上乘。
杜雲這邊歡聲笑語，沒有費守財讓她受氣的日子，連空氣都是新鮮的。
費守財這裡就難過了，他的兄弟姐妹都來看望爸媽，唯獨自己的妻子回孃家走親戚，這讓他很難堪。
中度智力殘疾，喝了酒嘿嘿傻笑，他的兄弟姐妹指責他，就連他的爸媽都說他，娶了個媳婦連過年都不好好過。
都在指責他的妻子不孝順老人，跟老人吵架。
傍晚六點，各回各家，杜雲回來的時候，費守財又是將她一頓打。
費守財父母，年近七十多歲的老人在看著，表情很是痛快，平時跟自己吵架的女人被打了。
年幼的費立明再次不知所措的看著。
杜雲肋骨再斷，費守財出夠了氣就不再打。
新的一年隨著被打到來，杜雲捨棄兩個孩子回了孃家。
費守財找到她孃家，撓頭嘿嘿傻笑。
智力殘疾對他自身的行為有一定程度理解障礙，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