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而過。他彎下腰,在吉爾納悶他在想什麼的時候,凱文猛地抽出劍,朝著他砍了過來。吉爾措手不及,眼看就要被戳出一個窟窿。
艾芙雅尖叫了一聲,捂住了嘴。她完全沒有想到,剛剛還風平浪靜,突然間就狂風大作。
前面是凱文的劍;左邊和後面是幾百米高的天空;吉爾向右邊一滾;躲開了這一劍。他一隻手在地面上撐了一下,另一隻手下意識抽動了一下,然後迅速到後面去摸自己的弓。他是一個弓箭手,不是魔法師,他得使用弓箭手的方式戰鬥。
凱文沒有就這樣簡單地放過他,他提起劍,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朝著吉爾的要害直刺過來。吉爾眼睜睜看著那劍朝他襲來,竟然有種避無可避的感覺。無論他往什麼地方逃,對方都有一萬種方式變招,將他送入另外一個困境之中。這一劍形式簡單,反而變化無窮,令人防不勝防。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不是說這些貴族都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貨麼?他們連一袋米都提不動,更不要說重劍了!在冒險當中無需防備他們,因為他們的戰鬥力和他們自己一般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在冒險當中,所有的偽冒險者和嚮導包括佈置迷宮和怪物的人都要時刻關注著冒險者們動向,防止他們不小心掉進陷阱裡或者是被貪食的怪物幼崽吃掉!
總而言之,他們可沒有說冒險者是一言不合就拔劍的人!不對,他們連一言不合都沒有!
凱文就這麼笑眯眯的,聊著天,突然提劍砍了上來!
可他也並不是什麼隨便砍人的瘋子,他砍得很有章法,或者說,他的劍術其實非常棒!這既不符合傳言,也不符合貴族的要求。但是吉爾現在卻並不是很意外。
在他的眼中,那一劍漸漸變慢,時間被緩緩拉長,一切都在他的面前朝著靜止的極限跨動了小小的一步。緊接著,他突然動了起來——那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變化,只是一個簡單的彈跳動作,任何一個受到驚嚇的普通人都能做到。但是就這樣,微微有些狼狽地,吉爾成功地避開了那避無可避的一劍。
“真快……”凱文喃喃說道。那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是剛剛他只看到一道殘影閃過,緊接著吉格萊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這種速度,讓他的血液再一次沸騰了。他沒有再次攻擊,而是將劍插在地上,大聲說道:“我是當代帝國劍聖巴洛克的傳人,‘輝耀之劍’凱文。我的對手,報上你的師承!”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弓箭手,自學成才,沒有稱號,名字是吉格萊。”吉爾這些話說得漫不經心,本應該被對方的氣勢完全壓制住,但偏偏有一種遺世獨立自成一派的傲慢之感。而他的動作更加強化了這種感覺: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雙露指手套,熟練地給自己戴上,張弓搭箭,箭頭瞄準了凱文,然後抬頭詢問對方:“你想要做什麼?”
“喂喂,這可不是正確的問話方式。”凱文揚起眉毛,佯裝無奈,然後表情一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不過真可惜了。現在你不會射箭的,對吧。你是個騎士,騎士可做不出那樣的事情。啊……那我就簡單地給你解釋一下。吉爾,你讓我很興奮。我一開始以為是因為酒精和戰鬥……不是的,那些只是催化劑而已,是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很想和你打一場!”
“但是這違背了你自己的誓言。”吉爾毫不留情地說道,“你之前自己說,要後天下午再做這件事情的……都忘了麼?”他露出一個嘲笑的笑容,“一直在說賤民的虛偽,最虛偽的人,不是你自己麼?”
凱文冷笑了一下:“虛偽?別把這樣高貴的詞彙用到賤民身上!他們只需要一個詞——骯髒。虛偽是真誠的背面,但是無論哪一面,都不屬於不在這枚硬幣上的人。好了吉爾,我不想把我們寶貴的時間用來談論這些無聊的東西。剛才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無須在意,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