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殺到。”在托爾原來站立的地方,多了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但是他已經不行了。”
“謝謝你。”西格爾放下了變形的盾牌,低著頭道謝。
“接下來的事情,就算沒有我也沒有問題。我要去侍奉巴洛克大人了。”男人轉過身,留下這一句話之後,消失在了街道上。
西格爾目送著他離開,指揮士兵們拿出了另外兩架射箭的機器,上面密密麻麻綠油油箭頭讓人從心裡生出了恐懼。
他注視著牆角的托爾,抬起手,再次說道:“這些可不是弱者的指揮。我們崇敬的強者,此時正站在我們的身後。”
托爾喘息著,不露痕跡地觀察著,想從這個死局當中找出一條生路。
人必有一死,但絕不該是在這種地方,沒有亞薇,也沒有托克維爾,沒有一切他認為圍繞著他的人。
西格爾的手果斷地落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_(:зゝ∠)_
☆、襲擊(五)
盾戰士的手在眼前落了下來。
這一瞬間被無限放慢,深深倒映在了托爾的眼睛當中。
父親在他七歲那年,把他帶到了有野狼的森林當中,讓他在那裡獨自待了一夜。他大哭大鬧,然後沉默,最後蜷曲在樹下睡著了。
醒來後,他獨自走出了森林,站在了父親的面前。
父親和藹地告訴他,他戰勝了心中的恐懼。
他乖巧地點頭,然而心裡卻清楚地意識到一件事情:在那個時候,恐懼在他的心裡紮了根。
他拉幫結派,組成強大的勢力,他被每一個人崇敬。他以為自己已經克服了這種恐懼。
直到七家的後輩,年輕的傑伊·布蘭達在他面前說出:“我的夢想是離開這座村子,去更廣闊的世界去看看。學長,你的夢想是什麼?你也想要離開這裡麼?”
他說不出答案,年幼時的記憶重新出現,他看見了年輕後輩燦爛眼眸中他腐朽的模樣。
他指使自己的小幫派欺負傑伊,在各種方面打擊他,在他最重要的醫術方面羞辱他。
然而這只是讓他越發意識到自己的膽怯而已:他發自內心地膽怯著外面的世界,膽怯讓人展翅飛翔的天空,因為他並沒有可以用來飛翔的翅膀。
亞薇大概是第一個意識到這件事情的人,她平凡而溫柔,對那時的他這樣說道:
“沒有翅膀的話,就活在地上就好了。你可以保護我們這些同樣沒有翅膀的弱小的動物吧。”
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他認同了這句話。
“我會保護你們,我會保護這座村子。”他發誓一般說道。
在傑伊背叛村子的時候,他如此選擇;在意識到冒險村被攻擊的時候,他也是如此選擇。
讓他做出選擇的是亞薇和托克維爾,是他心底的恐懼,也是保護同伴的勇氣。
就像那個盾騎士站在他計程車兵前面,托爾也站在冒險村的幾千人前面——他們的選擇當中都沒有放棄這一項!
托爾的左手狠狠敲在身後的牆壁身上,牆壁應擊而裂;他倒了進去,而土塊和石頭落了下來,為他擋住了迎面而來的箭矢。
西格爾立即下了命令:“停止射擊!停止——”
倒塌的房屋之中有一雙眼睛亮了起來,他如同餓狼一樣衝了出來,像一把利劍刺入了敵人的心臟,直撲指揮官——
西格爾猝不及防地轉過身,直面超速逼近的男人,瞳孔收縮到了極致。
然而他依然冷靜,抬起手以變形的盾牌擋住上方,同時自己蹲跪了下去,在小範圍之中形成了保護圈。托爾復仇的一拳落在了盾牌上面,將他連人帶盾打了出去。
托爾的心卻一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