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責怪姬流觴。
不過,這件事他不好追究,還有其他事呢?
“好,既然若水都這麼說,想來這件事你也盡力了。那麼另外一件事呢,為何當時在皇上面前,你給世子妃診斷手腕有無受傷的時候,你為何出的診斷要跟蘇太醫的一致,若非你這般行事,想來也能打擊到世子妃的。”
“回主子的話,當時世子妃那樣的態度,就算流觴給出不同的答案,想來在場的眾人也不會相信流觴的診斷的,畢竟流觴可是出自薛府,明面上是薛太師的義子,若是如此行事的話,想來就有幫著薛琉璃的嫌疑,如此,倒是要引起皇上懷疑了,結果可是得不償失的。因而流觴不如表現得公正一些,如此反倒是幫了薛府一把,主子,你說呢?”姬流觴這個回覆也是沒有半點破綻之處的,他如此行事,連薛府的人對他都沒有什麼異議,顯然他的這個舉動在當時來說是最為明智的選擇,因而上位的男人還真的不好追究他什麼。
“看來是本尊當時考慮不周了,讓你去薛太師的邊,如今你的這個份反倒是有些礙手礙腳了。這樣吧,要不然流觴乾脆從薛府撤回來算了,流觴覺得如何?”
“主子怎麼吩咐,流觴就怎麼做就是了,不知道主子希望流觴什麼時候從薛府撤回來,從今天就開始嗎?”姬流觴表現得毫不在意,他的這副樣子,倒是讓上位的男人皺了皺眉頭。
“還是算了吧,事到如今再換個人去薛府的話,那反倒容易引起薛太師那隻老狐狸的懷疑了。這樣吧,你還是別撤回來了,繼續呆在薛府,直到找到那件最重要的東西為止。”
“是,謹遵主子吩咐,流觴明白了。”
“你能明白那是最好不過了,不過血緣至親那是割捨不了的,若是可以的話,本尊勸你最好放下仇恨,找個時間跟薛太師說一說,不妨告訴他,你的世也行。”可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他姬流觴,事到如今,一直都在試探罷了。
若是他真的去跟薛太師認親了,指不定就被主子發了追殺令了,畢竟,他知道的事太多了。
想著如此,姬流觴冷冷一笑道:“流觴謝過主子的好意,不過這件事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薛太師可是流觴的殺母仇人,流觴此生都不會忘記的。”那上位的男人聽了姬流觴這話,輕輕嘆息了一聲,又似鬆了一口氣。
“既然這樣的話,那本尊也不多說什麼了,今天你也累了,下去早點歇著吧,等有任務,我會讓若水來告訴你的。”
“是,主子,流觴告退。”姬流觴慢條斯理地行了一個禮,隨後轉離開了斷魂門。而等他的影一消失在暗室門口,上位的男人立即一掌拍碎了扶手。
“主子息怒,這次失敗,確實怪不得師兄,還望主子明鑑。”若水一看主子發怒了,便趕緊上前勸慰道。
而上位的男人呢,面具下的雙目一沉道:“若水,你還是太年輕了,這些年,我是越來越看不透那個小子了。”
“主子是在說師兄嗎?師兄這些年確實變化不小,可是師兄經歷喪母之恨,難免有些變化,這也是清理之中的事。當然了,師兄對主子還是一直忠心耿耿的,主子吩咐的事,師兄可是從未違逆過半分啊。”若水趕緊為姬流觴說好話道。
可是上位的男人卻道:“若水,你不懂,你不懂。”他看著姬流觴,偶爾似能看到那個人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姬流觴不是薛太師在外頭跟風塵女子所生的私生子。
可是,仔細想了想,他又搖了搖頭。
不不不——
這太荒唐了,不可能的,以他們那樣堅定的感,那個人絕不會做出這種傷害妻子的事出來的,所以,所以,是他多心了吧。
“主子,你怎麼了?又犯頭痛病了嗎?”若水看主子揉著額頭的樣子,便關心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