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連忙說:“其實我出身並不差,我父親是莊子上的管事,我舅舅還是個員外,我的嫁資有十抬,都是我娘給我準備的!”
“……”
“不行嗎,我只是想跟著你,當你的丫鬟,也不行嗎?”女孩子很失落地問。
“……”
“……”女孩子也想不出自己更多的特別之處了。
就在何當歸以為兩人要將沉默進行到底的時候,女孩子又咬牙開口,語出驚人地說:“其實三小姐不是王爺的女兒,是王妃從外面抱來的。三小姐的生母生產之時,生出的是個大胖兒子,生下來就能封郡王。”
何當歸略感詫異,莫非那女孩子想用這種情報當嫁妝,自抬身價?太傻了。一般懷揣著這種秘密的人都活不長!
“關我什麼事。”子塵發出不屑地冷哼。
女孩子繼續爆料道:“聽說,王妃怕威脅到她的地位,又不想落人口實,直接把男嬰換成了女嬰,還故意教府中幾位小姐鬥心機,讓她們內鬥,不登大雅之堂,失去王爺的心。就像上一次,三小姐汙衊二小姐殺人,最後被清寧郡主在公堂上當眾拆穿。本來王爺大怒,要拿三小姐開刀,王妃卻故意作出賢惠樣子,請罪說,沒教好幾名庶女是她的責任,求王爺保住兩位小姐,容後教導。其實是怕哪一方傷得太重,讓另一方獨大……”
蒲草氣得全身顫抖,既想衝上去捂住女孩子的嘴巴,又想堵住何當歸的耳朵。
子塵突然出手,掐住了女孩子的脖子,同時衝院子裡大喝一聲:“誰在那裡!要生還是要死?”
他騰出另一隻手,撥開藤蔓,跟何當歸二人打了個照面,漂亮的面癱臉難得的出現了驚詫的表情,顯然萬萬想不到,何當歸某一天會成為他的訪客。
何當歸的笑容令一院子綠色植物失色,眨眼問:“要生該怎麼做,要死又怎麼處理?”
子塵還算沉穩,只見他雙眉緊鎖,長而翹的睫毛蓋住了眼神,彷彿正在迅速地思考著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有王府丫鬟揭王妃的底,卻被何當歸一字不漏地聽到了。那麼就只好……
“綠衣,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小賤人!”蒲草一躍而起,上去揪扯女孩子的頭髮,恨聲罵道,“好一個混賬奴才,不要臉的小蹄子,不止背主棄義,妄圖勾引小郡王,還在背後胡亂編排王妃,真正是死有餘辜!”
女孩子的細頸仍被子塵扣著,動彈不得,自打看見蒲草出現就嚇得幾乎暈死過去,眼淚淌成兩條河。最後,聽到蒲草說:“三小姐不學好,全是你們這起子惡奴挑唆的,看我不稟了王妃,重重的罰你!”女孩子立刻雙眼一翻,人事不知。
子塵緩緩鬆開手,女孩子的脖子彎曲的角度有點詭異。子塵薄唇半掀,道:“不必讓王妃操心這些小事了。手勁大,不小心捏死了。”
蒲草收聲,定睛看了兩眼,眼神漸漸透出驚恐。
院子裡端坐著的何當歸輕咳一聲,將三支鋼鏢放在石桌上,起身道:“孟瑄一定要我跟他一起吃午飯,我就不久坐了。子塵弟弟,這三支鏢,你看合用不合用,我記得你身上不喜配帶長兵器,對吧?功夫倒是極俊的,和人一樣。”
何當歸施施然離開,蒲草也不好攔著,又要儘快處理綠衣的屍身,不能跟著何當歸走,把蒲草急得不輕。
子塵面色陰沉,破壞了他此刻的清雅俊顏。
離開了這個地方,何當歸足下發力,開始小跑。冷不丁卻從路上衝出一個人影擋了一道,何當歸收住腳,驚道:“青兒,你嚇我一跳!”
攔路的人正是青兒,她雙手捉住了何當歸的肩頭,跳著腳說:“喂!還有更嚇人的事兒呢,你猜燕王府裡的小郡王是誰?”
“誰?”
“那個叫子塵的,生的好俊俏的那個,他就是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