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玲瓏巧思,詩書文章好,術算賬目通,讓她立刻覺得有幾分自己當年的影子,私心裡想著,有個這樣的媳婦,就能幫襯川穀不少。“”而且大房的趙氏是個笨瓜,別說賬目了,她連個下人名錄也整理不好,羅府需要一個巧媳婦,假如這個巧媳婦是自己愛子川穀的妻子,那加來自己不掌管中饋的時候,也跟自己掌管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錯錯錯!自己真是大錯特錯了!
孫氏跟自己不一條心,跟羅府也不一條心,她表面上給羅東府管著家,暗地裡卻建起了一個屬於她自己的獨立王國!
她還殘忍地殺死了潤香肚裡的孩子,那可是自己的孫子哪!
想到這裡,老太太連連搖頭嘆氣:“此事還有什麼誤會?我看這分明就是鐵證如山的事實了!看川穀剛才那般反應,孫氏腿上分明是有那朵紅花的,再加上已死的疲��拋魑�と耍�肆偎狼八檔淖詈笠瘓浠埃�訓闌褂屑俾穡咳緗袢酥の鎦ぞ閎���幌氳剿錛揖夠嶠壇穌庋�吶��矗≌媸敲歐綈芑擔 �
一口氣說完這番話,老太太連連咳嗽,石榴忙給她拍背,何當歸柔聲道:“老祖宗息怒,仔細身子要緊,什麼天大的事能大過您去?有道是兒孫自有兒孫福,您應該多看開些才是。”這才只不過剛起了一個頭,現在您就氣成這樣,那以後您可怎麼辦才好呢,老祖宗?等到孫氏偽善的面紗被一層一層揭開的時候,您一定會由衷地感慨一句,老羅家的祖墳冒紫煙了麼,竟然讓那樣一個毒婦登堂入室!呵。
“老太太,冤枉啊,二太太她實在冤枉啊!”
剛才被羅川穀一肘搗暈的丁熔家的醒過來,正好聽見老太太說什麼“人證物證俱全”,立刻剖心剖腹的辯白道:“那些證據全都是假的,二太太她絕對是個清白人,您想想,她起早貪黑的管著這一大家子的雜事,連個午覺的空都難得擠出來,她哪兒有空去找什麼家丁!”何當歸聞言微微一曬,聽這話裡的意思,孫氏只是沒空去偷情而已,要是哪天得了空閒,興許就去找家丁了。
其實,丁熔家的說的倒真是大實話,羅家每天的大小事有上百件,孫氏又是個一絲權力都不肯放手的性子,事事都要躬親處理。大房的董氏從她手裡摳了三年,也只摳走一個羅府的“小碧波天”修建工程。其餘的有油水的好事,以及沒油水的雜事,孫氏全都是一把抓,彷彿她就是發自內心的一刻都不想清閒下來。
能夠讓孫氏抽出空閒的人,一個是女兒羅白瓊,她把這個女兒當成了自己的化身,一心想培養她當人上人,呼風喚雨,把別人都踩在腳下;另一個就是外甥女何當歸,孫氏把對何敬先的一腔恨意全都傾注在這個少女身上。
其實,孫氏的仇人就不躲不藏地住在京城,每日騎馬上朝,下朝後就為其愛妻去買豆漿油條,整日活的滋潤又自在。孫氏的眼線曾嶽蓮就坐在何府裡錦衣玉食,日日夜夜跟那個人相對。孫氏只要坐一天一夜馬車就能趕去京城,見到仇人,只要用曾嶽蓮兩個妹妹作為要挾,就能拿到仇人的項上頭顱,可是,孫氏什麼都沒有做。
恨那個男人恨得久了,她已不能接受拋開恨意而平淡的苟活於世,何敬先活一天,她的恨意就活一天,她就能在羅府愉快地度過一天。所以,何敬先絕對絕對不能死。
孫氏也不敢去京城見那個男人,她每次想起記憶中那一張邪惡俊美的臉,還是會忍不住全身顫抖,她實在沒有勇氣再去看一回他的本人。所謂近鄉情怯,近情情怯,大概就是這個道理了吧。有時候,恨著恨著何敬先,她會突然發現,她好像還是很“愛”他,尤其拿窩囊廢羅川穀跟他作比較的時候。
說起來,罪魁禍首都是羅川芎和羅川芎的爹,要搞什麼世家聯姻!
羅川芎就不該存在在這個世上,當年待字閨中的時候,跟羅川芎一比,她孫湄娘什麼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