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何當歸聞言大為驚慌,鳳眸圓睜,死盯住柏煬柏:“你!你怎知道的?你莫要胡說八道嚇唬我!”
柏煬柏撓一撓下巴,無辜道:“丫頭,做人講話可要憑良心,你說,老夫嚇過你嗎,從來都是你嚇唬老夫,一點也不懂得尊老愛幼,將來婆媳關係和姑嫂關係一定很難搞。比如說阿權吧,雖然他親孃死了,不過因為他缺少母愛——唉可憐見的一個孩子——他就格外的孝敬他乳孃,跟待他的親孃都差不多了,有一次他的一個頗得寵的小妾頂撞了這個乳孃,說這個乳孃身份卑賤,是洗腳丫頭出身。第二天那小妾就被他賞給了王府的家丁,嘖嘖,不是一個家丁,而是一群如狼似虎的眼睛放綠光的家丁哪,只一晚上那個小妾就被那些人折騰得……”
“你快說!你怎知道老太太要將我配給風揚!此事是真是假,有幾分可能性!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何當歸摸出一根沾著錢牡丹之毒的銀針,明晃晃的擱到了柏煬柏眼前。朱權的魔掌已經伸來了麼,他嫌給她弄一個假身份再弄進王府太麻煩了,索性讓風揚將她從羅家弄走關起來,等他興致好時來賞一回花?
柏煬柏幽怨地看著那一根毒針,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前一刻還說若中毒的是他,那她就上刀山下油鍋地給他找解藥,弄得他差點兒想把洗澡水的秘方告訴她一半,可一轉眼,她就跟自己翻了臉,還要用毒針扎他。這可是沒有解藥的劇毒銀針哪,是好朋友之間講話的時候,可以隨便拿出來擺弄的怡情道具嗎,呀呀,她就算拿一把匕首也不該拿這玩意兒呀,真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是可,最毒婦人心!
“女大王且請息怒,小人絕不敢謊言欺詐於您,此事是小人左耳朵和右耳朵一起聽到的,大王饒命哇!話說回來,你這麼激動,又特意提到了風揚,莫非那個漕幫少主也是大王您眾多桃花中的其中一朵?”在生死一線的時刻,柏煬柏的嘴仍然忍不住犯賤,“那你可又戀錯人了,這位少主好像有龍陽之癖,你嫁過去可要守活寡的!他嫡母給他弄的那幾個小妾,他一個手指頭都不碰,有個小妾耐不住跟風府侍衛私通了,被捉姦之後,那風揚一點兒也不生氣,還把小妾送給了那侍衛呢。後來,其他小妾紛紛效仿,找家丁,找廚子,找車伕,最終他們全都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你若是嫁過去,肯定也要依樣找個車伕偷一回情、鑽一回被窩才能領到一封和離書,貧道不才,願意扮成一位風流倜儻的車伕,趕去風府助你一臂之力……”
“小逸你用這個吧,你手上那個太危險了,別拿出來亂玩,扎到別人還罷了,扎到自己怎麼辦。”
下一刻,何當歸左手中的毒針被換成一把小巧鋒利、寒光閃閃的匕首,而她的右手被一隻帶著粗糙的繭的手捉住,從柏煬柏帶著人皮手套的手中硬拽出來。何當歸回頭去看時,但見剛才冷酷絕情的孟瑄收斂了他的那些無名之火,收走她手中的那根銀針,又收去了她用“柏煬柏的布”包著的所有銀針,她不悅道:“孟瑄你幹嘛,你還我的針!”
孟瑄指了指她手中的匕首說:“我的匕首換你的銀針,你絕對不吃虧,這把匕首是我祖父臨終前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我對它珍視無比,都捨不得用它砍錢牡丹的手,現在我把它送給你。此乃世間寶刃,吹毛斷髮,削鐵如泥,堪比三國時代曹孟德用來刺殺董卓的七星刀,”然後,他溫柔而危險地補充了一句,“切耳朵切鼻子的時候特別順手。”柏煬柏聞言流淚,他招誰惹誰了,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喜歡扮成各府家丁的道聖而已。
何當歸搖頭:“不,我不要你的匕首,那銀針是我從羅老太爺房裡偷來的,用了三年多,非常順手,你快還我的針。”
孟瑄仔細地將一包毒針包好捆好,收進荷包的最裡層,這才不緊不慢地回答說:“那些針沾有劇毒,我怕你清理不乾淨,所以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