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我真是兇手,正面出刀刺傷老夫人,又怎會背後沾血?”
眾人一看,果然如她所說的,一個半乾的血手印在她背上。這麼想來,她的話也有道理。第一,人家是郡主,殺人哪用自己動手,買殺手就行了。第二看何當歸的樣子也太平靜過頭了。世上會有行兇被捉住之後,鎮靜如斯的人嗎?
“不行,孃的傷口不停地淌血,完全止不住血!”關白焦慮地抬起頭,大聲嚷道,“整瓶子的三七散倒上去,都被血水衝開了,再這樣下去,娘就要流盡所有的血了!”
他的一身白袍染上了斑斑鮮紅的血跡,雙手也是如此,比何當歸更像兇手了。宋知畫只是哭個不停,喃喃著:“大夫,快請個大夫,婆婆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我們不能沒有她,誰請最好的大夫來?”
自從羅家的三清堂一蹶不振後,他們關家的仁術堂裡集合了南方最高明的大夫。關白本人就是享譽一方的名醫,他都沒辦法,誰還有能耐為關老夫人止血呢?
宋知畫一雙含淚的眸子溜向了何當歸,目光露出懇求的意味。關白也跟宋知畫想到了一處,懇求道:“郡主想想辦法吧——銀針!用銀針能不能止血?只是一個不深的傷口,為什麼血會一直流個不停呢?”
何當歸被提名求醫,緩慢地瞅一眼半昏迷狀的關老夫人,推拒道:“這不好吧?我是行刺的疑犯,再讓我接近老夫人,做出什麼危害她的事可怎麼好?”
關白是真的想救她母親,不顧一切地說:“誰說郡主是疑犯?你不過是碰巧撞上我娘被人行刺,真正的兇手扔下刀就跑遠了!”他鬆開關老夫人,衝著何當歸的方向單膝一跪,埋首求道,“救救我娘吧,我娘不該死的,我已無能為力了!”
何當歸指出:“尊夫人聲稱親眼看見我行兇,總不會有假吧?”
宋知畫立刻說:“不,我什麼都沒看見,我只看見婆婆一身血躺在地上,心裡一怕就叫出聲來。兇手一定另有其人,絕對不是郡主!”
何當歸又掃一眼包圍了她的精衛,關之嶽也轉口道:“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人,剛才情況太緊急混亂,才會出現那等誤會。郡主你大人大量,莫跟我們計較這些枝節,一切以救人為先,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不好。”
隨後趕來的朱權和風揚恰逢其會,風揚接道:“她有嫌疑,讓她救人,如果救成功了還好,如果沒成功,她身上的嫌疑就更重了。到彼時,關老爺你們會否又是另一番說辭呢?還是別讓她沾手了,救人麼,本公子也會。”
☆、第706章 女神醫的師父
風揚也會救人?他不是個脂粉堆裡的貴公子嗎?
自然沒有人相信他的吹噓,覺得他只是在為何當歸解圍。關白帶著惱意瞪他一眼,咬牙道:“風少,你我一向交好,我每次去風家都對風夫人恭恭敬敬。現在我娘危在旦夕,你就別再添亂了!”
風揚搖著他的招牌骨扇,臉上的笑容讓人想揮他一拳頭。只見他搖著優雅的腦袋,繞著關老夫人的一灘血轉了半圈,駁斥關白說:“關大少你也太小覷人了,本公子沒展露過本事,不表示咱沒醫人的能耐。看你的樣子也知道你不信,事到如今,我也只好表明自己的身份了——”
等眾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風揚突然拿扇鋒一指何當歸,爆料道:“其實,我是她的師父。”
“師父?”有人懷疑地研判著風揚。風揚嚴肅地點點頭,何當歸也沒有作出否定,於是竟有人真的把風揚當成了深藏不露的高人。關白也說:“什麼都好,你們誰能醫好我娘,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娘遇刺的事也不追究了,只要她能安然無恙!”
風揚收扇,撫掌,贊同地哈哈笑道:“這才是了,我救好老夫人,就能皆大歡喜了!”
交談的過程中,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