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那錦衣衛的一班人豈不是個個都不怕毒物了?那‘合禾七日清’豈不成了人人追逐的寶藥?孟瑄你就別逞強了,快同我講講,現在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孟瑄的答案又一次驚到了她,他說:“我從書上讀到的,‘合禾七日清’乃天下至毒,克百毒,不會有錯。”頓了頓,他又無羞恥地說,“至於不舒服的地方,就是適才被你的玉手握過的那處,小逸,你的壯陽針灸實在太見效了,一次治療根本不夠,我還是很難受,你何時可以同我洞房?今晚嘛今晚嘛就今晚嘛。”他已無節操到了可以隨時撒嬌的地步。
何當歸連拍兩三下他的腦門,想將其中的那些不良思想拍散,他真的是孟子五十六代孫嗎?他學的禮義詩書都上哪兒去了?滿臉都是少男懷春的春意,他不都是個已經做爹的大男人了嗎?她憤憤提醒他:“你的先祖孟子曾說過,盡信書不如無書,你只憑書上一句話,就拿自家性命冒險嗎?虧你還活過兩輩子,我真想開啟你的腦門,看看裡面是不是塞滿了稻草!”不行,他的傷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一定要想辦法。
“你,”孟瑄告訴她,“那裡面裝得全是你。”
何當歸板著臉告訴他:“既然你腦揣著我,更該為了我保重自己才是,沒了性命沒了健康的體魄,什麼都是空談了。孟瑄,你需明白,英雄也怕傷來磨,昔日關公敗走麥城,最後英雄末路,一敗再敗,皆是因為之前那有毒的箭創沒有痊癒,後來才被那道傷拖累。你我夫妻一體,還有什麼可隱瞞的,你就坦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跟陸江北打鬥,我才好視情形設法找解藥解法為你驅毒,毒散之後,傷口自然也能早日癒合。”
她如此苦口婆心的勸說,原以為能引起對方的一些重視,可最最氣人的是,孟瑄居然充耳不聞地大張著嘴巴,叫囂曰:“今晚洞房嘛洞房嘛洞房嘛!”
呼……
無力與這樣的孟瑄交談正事,何當歸只好暫時用多重的紗布加固了那道不能閉合的劍傷,想去藏經閣裡找一找相關書籍。“”如果她所記不錯,藏經閣中應該有一些專門記載治療瘡傷、箭傷和腐傷的書籍,畢竟,羅家先祖羅天益就是專注於這一領域的軍醫。先去找書研究寒毒傷瘡的醫治辦法,實在不行,再想旁的法子,還好高絕如今就在揚州,他肯定知道那毒怎麼解……
何當歸暗做好打算,於是三言兩語安撫了孟瑄的色心,叮嚀他好生養傷,又將屋中的零食茶水點心瓜子怪談書冊擺滿床頭小几,才換了身不起眼的丫鬟服,戴了面紗出門去了,當然不忘在門外加上兩道鎖,不讓人有機會看到她閨房中收藏了一位絕色美男。因為時間緊迫,加上羅府中上一撥外人已經走得精光了,她就沒化痘痘妝,料也無妨。
連桃夭院中的人都沒驚動,她悄悄潛出去,撿了小路走,往南苑藏經閣的方向行去。路過花園的時候,撞到扮成枯瘦道士的柏煬柏,正拿著個長杆的網子打撈池塘中的金鯉魚,口中唱著怪腔怪調的曲兒,中有“哥哥妹妹相親相愛你儂我儂”之類的曲辭。她略感到無語,也不上前搭訕,繞過他走開了。
走過中庭花園,再往前走了三個院子,聽得裡面傳來熟悉的男女呻吟聲,她百忙之中匆匆攀上牆頭瞧了一眼,怪道這聲音熟悉呢,原來這對偷情男女,兩個都是她認識的人,而且上一次在蘇眉院,她和孟瑄還被迫聽了一回這對男女的情事。
她跳下牆頭,繞著院子走了大半圈,才發現這裡是大夫人趙氏的木靳閣的偏院,而那名年近三十的偷情男子,就是趙氏半年前從孃家過繼來的一個義子,本名叫趙乾義,是趙氏堂兄之子,父母雙亡,過繼到羅家之後,就改名叫羅乾義了。本來大房子嗣不算凋零,不必從別姓姻親中過繼兒子,何況是這麼老大不小的一個大男人,家裡突然多出這麼一個人,羅家人也彆扭,此男本人恐怕心裡也彆扭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