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天華身材高大,濃眉大眼,鼻直口方,雖是南方人,卻不乏北方男兒的硬朗氣概。
蒲英卻是身材纖瘦、修眉薄唇。眉眼之間充滿著南方女孩的靈秀之氣。
馮垚和李琪都見過蒲天華的照片,自然也對阿寬的說法感到不解。
阿寬解釋道:“我說像,是一種感覺。最初。在公交車上遇到你那次,我就感覺你很面熟。後來聽說你叫蒲英,我才知道為什麼面熟了,因為你爸爸蒲天華也曾經給我同樣的感覺……你爸爸,是個好人。你也是。在你們身上,都有一種讓我這樣的人害怕的東西……”
“那是正氣,好看的小說:。”馮垚也透過後視鏡看著蒲英。話卻是對阿寬說的,“聽說過‘正氣凜然’和‘邪不壓正’嗎?!你們,害怕的就是它。”
蒲英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腦海裡卻不時浮現出爸爸的音容笑貌。從阿寬說話的口氣,她相信了爸爸真的是冤枉的。而自己終於又可以正大光明地,為自己有這樣的爸爸而自豪了!
她有點想哭,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自己發洩情緒的時候,只得緊抿著嘴唇,專心地開車。
阿寬聽到馮垚那麼說,不禁又苦笑了一下:“對!我和阿健都是埋在汙泥裡快發臭的爛人,見不得陽光。。特別是阿健,蒲天華對他那麼好,他居然都把他出賣了,他可真不是個東西!不過,我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還不是一樣用著他出賣自己和別人換來的錢……”
“你能具體說說,那個阿健,是怎麼‘出賣’蒲天華的嗎?”
馮垚拿出了一個微型錄音機,按下了錄音按鈕。
阿寬穩定了一下情緒後,開始講述起自己和阿健的故事。
幾年前,到處流浪的阿寬來到了山江,在夜總會打工時,認識了這個圈子裡很出名的阿健。
阿健在人前很風光,正被富婆薛麗娜包養著,吃穿用度都很奢侈。但是,那個薛麗娜表面光鮮,背地裡卻是個性、變態、和虐待狂,各種鞭打摧殘就不說了,還讓阿健染上了很深的毒癮。
特別是當阿健得知自己患上艾滋病後,對薛麗娜更是恨之入骨,但是他在金錢上又被她控制,根本下定不了決心離開她。
阿健的心裡很苦悶,所以常常去夜總會借酒澆愁。阿寬有幾次送醉酒的阿健回家後,兩人漸漸熟絡了起來,並走到了一起,還培養出了幾分真感情。
時間長了,阿寬忍受不了阿健常常被薛麗娜叫走,回來後卻遍體鱗傷的,慘不忍睹。
他勸阿健,反正他們手裡也存了錢,不如偷偷離開山江,一起到別的城市——就他們兩個人,安安穩穩地過一段正常人的日子。
阿健卻不甘心就這麼走了,因為他非常恨薛麗娜,恨她讓自己喪失了正常男人的能力,恨她讓自己染上了毒癮,更恨她傳給他艾滋病病毒。
所以,他總想著,就算是死。也要在死之前狠狠地報復一下薛麗娜。
就這樣,兩人的觀念不一致,便經常發生口角。
終於有一次,他們吵得特別厲害。
阿健被阿寬逼急了,拿起水果刀比在自己的喉嚨上,哭著說:“你別逼我!無論走到哪兒,我都像是一條被漁夫從海里撈起來,又隨手拋到岸邊的魚……雖然一時還能蹦著跳著撲騰著,但也只是多活那麼一會兒。最終,還是免不了乾死、渴死!”
阿寬也激動地說:“所以。你才要跟我走啊!就算我不能把你放回海里去,至少也能拿個小魚缸把你養起來,讓你過得舒服點啊!你現在被那個老妖婆蹂、躪。你就覺得舒服嗎?阿健,走吧,跟我走吧!”
阿健淚流滿面地說:“不行,離開薛麗娜,我怎麼抽得起白粉。那不是死得更快了。”
阿寬氣得大吼:“你再繼續吸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