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在乎眾人的選擇,神情顯得十分自然。對天一來說,就算認識多年的友人,最後也會變成塵埃,他早已習慣了離別,甚至是永別。
槍匠第一個站起來,過去拍了拍天一的肩膀:“我們是老朋友了。”
“嗯。”天一隨口答應著。
“而且我也是強級能力者,留下是有風險的。”槍匠又道。
“嗯。”天一的語氣和第一聲一樣。
“你是瞭解我的,我並不怕死。”槍匠說道:“但我的命也不能說不值錢。”
“哦。”天一換了個字兒來應付他。
“所以呢……”槍匠摸著下巴,好似很糾結。
血梟和神鑰已經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喂,你們去哪兒啊?還沒表態呢。”左道很在意旁人的反應,他主要是想看看,選“走”的會不會被天一當場滅口。
“我從沒考慮過要離開,當然也不認為我正式加入過。”血梟居然這麼回答。
“我還有未盡之事,得留在組織。”神鑰說道。
這時,會計和術士也起身了。
“能力級別低還是有好處的嘛。趁這段日子把我的總工資和分紅算出來才行啊。”
“在哪兒都一樣啦,不過‘命運’的機能還有待開發呢。”
元帥對天一道:“我要離開。像你說的,我就去試著好好過日子。希望這世界不再需要恐怖份子,否則我可是隨時準備著復出的。”
賭蛇也道:“我也是。”
“可以,收拾一下行李,下次停靠的時候上岸去。”
斯派頓對賭蛇道:“沒想到。你會比我先走。”
“既然民眾的未來偏離了組織的行動重心。”賭蛇回道,“接下來的事,與我無關,我的理想不會止步於此,還將繼續前行。”
“我也退出。”斯派頓對天一道。隨即轉過頭對賭蛇道:“你要回阡冥是嗎?你們不介意一個僱傭兵的加入?”
“哼……”賭蛇嘴角冷笑:“像你這樣的高手,我想他們是沒有理由拒絕的。”
“就讓我在近距離多看一看,你那理想究竟能走多遠。”斯派頓笑道。
天一很輕鬆地聳聳肩:“那大光頭你也保重。”
暗水和顧問也出去,他們甚至什麼都不用說,也沒人認為他們會離開,暗水自不必說,反正顧問和血梟是一樣的想法,他們真正意義上沒把自己當成是什麼“成員”。一直就是站在和天一平等的角度在行事。
史特蘭哲考慮一會兒。說道:“果然……我還是想要看到血梟被治癒的那天,我就留下。”
烽燹這時也道:“嗯……暫時想不到去哪兒,我也留下。”
閻空和他們一起離開了會議室,臨走前拋下一句:“老闆,雖然已經失去了能力,但能否讓老朽也參與這次行動呢?”
天一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了。正色道:“可以,我還會準備好鬥神酒。給你踐行。”
“呵呵呵……”閻空笑了,那笑容竟帶著一股悲涼:“大恩不言謝。”說罷。他便也離去。
槍匠從最初一直“嗯……”到了現在,突然像是點亮了腦袋裡的燈一般:“好!我決定留下,畢竟永恆核心的知識只有在這裡能學到,我還想多研……”
“滾滾滾……”天一推推搡搡地將他轟了出去。
魏省這時站了起來,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我想留下。”
“哦?”天一倒是略有些意外,這個最有可能走的人,而且因為剛剛到達強級,最有可能在行動中喪生的人,居然選擇了留下。
魏省說完就走了,並沒有說出他的理由。
這下整個房間裡除了天一就剩下月妖和左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