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三個不停的鬥嘴,便笑著責怪兩個女兒:“都多大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似的,一見面就吵?”三人只好乾笑著閉嘴不言。
孫掌櫃卻不介意的笑笑:“別理他們,吵就吵吧,只別打起來就行。”
孫平安不滿的大聲爭辯道:“爹,我都麼大了,怎麼會做這事?”說完,便像個氣蛤蟆似的拖著關文離開了。
孫掌櫃接著跟屠蘇商量賣酒的事情,他想了想,說道:“咱們這兒離長安也不遠,只是酒不比它物,怕是不好運。”
屠蘇想了一會兒道:“確實不好運,酒罈又是易碎之物。我看不如這樣,我把酒釀好後,倒出來放入大木桶裡封嚴實了,再運到長安,然後到了那裡再買上一批酒甕,重新裝入,再放到鋪子裡賣,這樣就不怕碎了。一次也能運上許多。”
“哈哈,這倒是個好主意,只是……”孫掌櫃先讚了一聲,又低頭思索起來。
屠蘇也想到了,連忙說道:“到時我帶著夥計跟著孫叔一起去,裝酒的事就不麻煩你們了。”
她的話音剛落,關忠適時接道:“如果小姐信得過小的,小的可以去。”
屠蘇看了看關忠,自然信得過他。再者家裡也暫時也離不了自已,也只能派他去了,想到這兒,便說道:“我自然相信你的。就由你去吧。”
關毛一看沒自己什麼事,有些急了,大聲喊道:“妹妹,我也可以去。”屠蘇倒沒鬆口。這傢伙嗜酒,關忠一個下人不好說他,孫掌櫃也不可能太過拘謹了他,他沒人看著,萬一喝醉了惹事就麻煩了。
嘴上笑道:“下次吧,等孃的身子方便後,我們一家一起去。”關毛只好不再說什麼。
因為要銷往長安,屠蘇自然用了十二分的心思來釀酒。古代的能人多的是,她可不認為自己一定比別人好,她只能比別人取巧一些而已。除了烈酒和米酒外,她又泡了桂花酒、青梅酒,枸杞酒等各式的各樣的酒。然後又囑咐關忠能到了長安之後,要在自己的酒罈上貼上她家的名字等等一堆要注意的事項。
到了日子,關忠隨著孫家人一起去了長安。屠蘇也回到後院繼續忙她的事情。食肆裡的事情便暫時由桑落掌管著。關文也越發用功的攻讀,細心準備十年十月的童試。林氏除了做些力氣能及的家務外便安心養胎。關毛和關厚齊每日高高興興的去上工,在打鐵鋪子光著膀子跟夥計們熱火朝天的看著,一家人是各司其職,各得其樂。晚上下工時全聚在一處吃飯,說說當日的趣事。他們每人都覺得日子若是這一直這麼過著,便是再好不過了。
話說桑落這幾年養得好,再加上底子不錯,如今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她嘴又甜說話做事幹脆利落,無論是算帳做生意還是廚藝針線都樣樣拿手。因此便有不少大嬸大嫂們時不時的向林氏試探,問她有沒有訂親。林氏初時一聽這話,也很有興趣。再一聽人家略過她家的大女兒直接問二女兒便有些不高興,便以桑落還小為由婉拒了。桑落知道後也暗暗為姐姐打抱不平,私下裡跟林氏抱怨:“那些人都是耗子眼蠟頭光——鼠目寸光,愣是看不到姐姐的長處。咱們家若是沒姐姐張羅籌算哪能過上這種好日子!娘,您也別急,咱們慢慢尋訪,定要給姐姐說一個頂好的人家。那些長得不周正,人品不好的,家中親戚不上道的白送上門也不要。”
林氏深以為然的點頭道:“那是自然,模樣只要過得去就行,人品一定要好,家中父母兄弟一定要靠譜。” 她自己吃過這方面的虧,斷不能再讓女兒走她的老路。
一來二去,關毛關文也聽說了,也都悄悄表示,以後他們就是屠蘇和桑落的靠山,若論武的就有關毛上,文的關文上。兩人竟然連工都分好了。
屠蘇知道後倒一點也不急。她才不能忍受那些古人十三、四歲就結婚,純屬腦子進水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