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我娘一個清白!另外,我也想和我爹滴血認親。如果這個能證明我是爹親生的,爹和娘之間的嫌隙便沒有了。我們兄妹四個定會好好孝順爹,我和二哥都會做些小生意,多少能助我爹一臂之力。到時,咱們一大家子就和和美美了。”屠蘇越說越高興,眼中僅存的那一絲憂鬱也漸漸消散了。
陶氏一聽到這些,頓時心中發涼。之前,她一直覺得林氏只是鄉下婦人。屠蘇四兄妹也是從小在鄉下長大,再加上自小缺吃少穿,肯定會眼皮淺,沒幾個見識。到時,還不是任她拿捏!
現在她讓人一打聽,卻知道,關家的二兒子不但在讀書還會做生意。性子醇厚機敏,親戚鄰居無人不讚。兩個女兒也是聰明伶俐。關厚勤和林氏之間的嫌隙若消除了,滴血認親再真的證明了屠蘇是關厚勤的親生女兒,他們一家子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
林氏有兩兒兩女傍身,還是原配。自己呢,只有一對雙生女兒。就算有孃家可依靠,可是父親年事已高,她又沒有兄弟扶持……
不行,絕不能讓林氏留下來!陶氏心潮起伏不定。這一瞬間她就將原先的計劃全部推倒。屠蘇在一旁察言觀色。將陶氏細微的表情變化悉收眼底,卻只當沒看見,又興致勃勃的繼續說道:“我娘說,準備入冬就讓我哥進王秀才開的學堂。王秀才還說我哥是個讀書苗子要大力培養,我大哥喜歡武藝,我爹說幫他找個武師,我爹還說,以後不讓我娘再拋頭露面了,讓她也學二孃一樣,好好的拾掇拾掇自己……”屠蘇的話像小錘似的,一下一下的敲在陶氏的心上。陶氏越聽心越冷,臉上的笑容也越發僵硬。
陶氏勉強支應了屠蘇一會兒,又推說自己有事,屠蘇忙知趣的告退。
陶氏自去和心腹之人商量計策不提。屠蘇出了陶氏所在的房間便拐進了何氏的屋子。此時何氏正歪坐著嗑瓜子,一見屠蘇進來連忙臉上堆笑的拉她坐下,又是倒茶又是抓糖果的。屠蘇見了何氏也懶得偽裝,她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從袖子排出一錠銀子,這銀子比上次的塊頭還大上許多。何氏一見了銀子,頓時兩眼放光,臉上的笑容堆得更多了。
不待屠蘇發問,她就趕緊自覺報告:“大侄女儘管放心,你奶奶我照顧著好著呢。如今,她也不知怎地,說話越發不利落,跟啞了差不多。吃喝拉撒都在床上,都是我和那西屋的輪流伺候,那西屋的真是個沒良心的,嫌她總便溺在床上太髒,便偷偷減少了她的吃喝……更不知是誰,竟往床上撒滿了磚片石子,婆婆的背上硬被咯出幾個窟窿來,瞧著怪嚇人的……”屠蘇聽著,也覺著這高氏這次絕對是斷翻不起大浪來了。她一個婦人,行動不便,嘴裡說不出話來,又不識字,還有什麼可翻騰的?算了,自己對她的“關照”也該結束了。再者,以何氏和吳氏的性情,不用她關照,高氏也好不到哪兒去?讓她自己細細去品嚐她的“美好晚年”吧。再說有兩個老人牽扯著何氏和吳氏的大量精力,也省著她們閒著無事去算計自家。 這樣也是一舉兩得。
屠蘇想到這兒,便說道:“這些日子辛苦二嬸了。奶奶那事就此罷了,我今後還有別的事需要二嬸幫忙。”
何氏眼珠轉了幾轉,用手指指陶氏所在的南屋,又將椅子往前拉了拉,壓低聲音說道:“侄女說的可是南屋的那位?”屠蘇點頭。
何氏思索片刻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她的丫頭僕人一大堆,二嬸什麼也插不了手啊。”
屠蘇笑笑,拍拍她的手,說道:“二嬸多想了,我斷不會讓你做不能做到的事,你只需注意下她的形跡,幫我打聽些訊息就行,如果有什麼緊急事情你就派個人去鎮上告知我。我實在是怕她算計我娘。”
“我曉得曉得。你儘管放心。”何氏忙不迭的答道。
“還有一件事。我爹那裡……”何氏立即知機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