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個十二歲的女孩都算計不過!所以,為了面子,他也會瞞得死死的。
陶氏攜了屠蘇來到外屋,繼續拉家常。陶氏扯了一些旁的,便迅速轉入正題,就見她一臉很關切的問道:“我瞧著你們父女怎麼跟仇人似的?你們雖則幾年未見,但到底是骨肉至親,怎地會變成今日這種景況?”
屠蘇聞聽此話,臉色頓顯灰敗,她低了頭,緩緩說道:“想必你也聽說了,我爹和我娘之間受了那小人的挑撥,有些……誤會。”
“哦?既有誤會那就解決了好了。”
屠蘇欲言又止,又想說,但對陶氏多少又有些防備之心。
陶氏心中瞭然,連忙溫和的解釋道:“我看你是怕我奪你孃親的寵吧。傻孩子,你想岔了。當初就說好的了,你娘只在家鄉,我呢就隨你父親外出行商,我們兩個在兩個地方,互不相干。再者家鄉有你娘替我孝敬公婆,打理家務,免了我和你爹的後顧之憂。我敬你娘還來不及,哪能有爭奪之心?咱們本是一家人,你可別聽了那些無知村婦的傳言,她們一個個都沒安好心。”屠蘇眼中的疑惑仍沒散去。
陶氏又是保證又是剖白的,就差對天發誓了。屠蘇這才流露出信任的神情。
屠蘇假裝沉吟半晌,最後才難以啟齒的說道:“其實這誤會有些讓人難以出口,就是……就是我娘生我時是早產,但村中有那無恥的小人卻造謠說我不是爹的親骨肉……如此以來,爹和娘之間就有了嫌隙。雖則如此,爹為人寬厚,仍沒休了我娘,也沒聽別人的話把我送人。只是有時在外面受了擠兌,回來不免心情有些不好……其實我也不怨我爹,我只恨那些胡亂造謠的人……”屠蘇說得真假難辨,陶氏又唏噓同情的跟著感嘆一番。其實屠蘇以前也疑惑過,既然關厚勤懷疑林氏的清白,為何不在當年便休了她?不過,現在仔細一想也多少明白了。一是他沒有確鑿的證據;二是他當年太窮,娶不了比林氏更好的妻子;至於其他原因她就不得不知了。
說完這些,屠蘇緊握著小拳頭,一臉憤慨的說:“我和哥哥們一定要找出這個造謠的小人,還我娘一個清白!另外,我也想和我爹滴血認親。如果這個能證明我是爹親生的,爹和娘之間的嫌隙便沒有了。我們兄妹四個定會好好孝順爹,我和二哥都會做些小生意,多少能助我爹一臂之力。到時,咱們一大家子就和和美美了。”屠蘇越說越高興,眼中僅存的那一絲憂鬱也漸漸消散了。
陶氏一聽到這些,頓時心中發涼。之前,她一直覺得林氏只是鄉下婦人。屠蘇四兄妹也是從小在鄉下長大,再加上自小缺吃少穿,肯定會眼皮淺,沒幾個見識。到時,還不是任她拿捏!
現在她讓人一打聽,卻知道,關家的二兒子不但在讀書還會做生意。性子醇厚機敏,親戚鄰居無人不讚。兩個女兒也是聰明伶俐。關厚勤和林氏之間的嫌隙若消除了,滴血認親再真的證明了屠蘇是關厚勤的親生女兒,他們一家子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
林氏有兩兒兩女傍身,還是原配。自己呢,只有一對雙生女兒。就算有孃家可依靠,可是父親年事已高,她又沒有兄弟扶持……
不行,絕不能讓林氏留下來!陶氏心潮起伏不定。這一瞬間她就將原先的計劃全部推倒。屠蘇在一旁察言觀色。將陶氏細微的表情變化悉收眼底,卻只當沒看見,又興致勃勃的繼續說道:“我娘說,準備入冬就讓我哥進王秀才開的學堂。王秀才還說我哥是個讀書苗子要大力培養,我大哥喜歡武藝,我爹說幫他找個武師,我爹還說,以後不讓我娘再拋頭露面了,讓她也學二孃一樣,好好的拾掇拾掇自己……”屠蘇的話像小錘似的,一下一下的敲在陶氏的心上。陶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