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叫沈寧去她也是不去的。
“真的?那咱們去看看唄。”沈寧眼前一亮。
李子軒笑著點點頭。
春兒在一旁為沈寧與李子軒斟酒,沈寧道:“只我跟子軒兩人,你們不必伺候,自個兒吃酒頑去罷。”
李子軒道:“急什麼,待咱們吃完了再放他們頑兒也不遲。”
沈寧聞言,看了他一眼,也便笑笑作罷。
兩人喝了兩盅小酒,簡簡單單開開心心地吃了冬至晚飯,留了魚頭讓春兒裝起來,喝了茶消了食後,李子軒便讓春兒與毛大留著,其餘人等下去迎冬吃酒。
“他倆也還沒吃。”沈寧搖搖頭,轉頭道,“你們也去吃罷,我這會兒懶得動,等過個兩三刻再出去也不遲。”
春兒與毛大忙謝恩而去。
李子軒輕笑著搖搖頭,啜了一口茶,待室內清靜下來,他才道:“嫂嫂,這宅子是官家賜下的。”
沈寧意外也不意外,只皺了眉道:“你有什麼想法?”
李子軒道:“這賜封賜宅的先例也不是沒有,咱們李家不過是一商人之家,也沒甚特別之處,怕是陛下隆恩浩蕩罷。”他思忖許久,也不覺李家有何可得陛下另眼相看,也不是沒考慮過天家是否看上了沈寧,可那塊貞節牌坊是他親賜的,如今又封了哥哥嫂嫂侯爵誥命,若是再強搶寡妻,豈不是自打嘴巴,令天下所不齒?陛下非昏君,斷不會如此。只是天家賜宅定有目的,莫非……是皇后或是花婕妤希望將嫂嫂留在長陽?
沈寧沉默片刻,而後笑道:“那咱們又賺了。”
李子軒不想讓她操心那麼多,看向她笑道:“全託了你的福。”
第三十九章
沈寧與李子軒相視一眼,神情有些莫測。
李父卻是沒發現他們的異樣,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想我李氏一族世代經商,今日竟掙得一席爵位,正所謂皇恩浩蕩,我兒子祺不枉來人世走了一遭。”李家三代經商,家底殷實卻地位低下,家中也曾令子弟勤奮讀書,可終是與功名無緣。子祺穎悟絕倫,倘若出世定是狀元之材,奈何天意弄人……誰又曾料得會有今日?想來也是老天憐子祺命薄,冥冥中有所補償罷。
李老夫人在旁聞言,不由抹去眼角溼潤。
“大媳婦,你是我們李家的福星,”李老爺感慨地道,“爹知你路途奔波,怕是還要再累你走一回。”
沈寧隱隱有些不安。她還沒到家聖旨又讓上長陽……雖然位高權重者向來不會關心小人物的麻煩,可這道聖旨還是有些匪夷所思。她想了一想,說道:“爹,既是聖旨已下,這便是板上釘釘的事,咱們還是以子祺移墓為重,待遷入祖墳,我們再去謝恩也不遲。”
李老爺驚道:“這如何使得?”
李子軒也道:“這怕是不妥。”
沈寧道:“爹孃在信中已定的起棺吉日是千載難逢的好日子,又怎可輕易錯過?媳婦先修書一封稟明聖上,聖上寬厚仁慈,定當通融。”
李老爺還是猶豫,“這……”他自覺不妥,但沈寧是李家惟一一個面聖之人,聽子軒來信竟是頗得聖寵,想來她應是有分寸罷。思忖半晌,後復點頭。
於是沈寧讓李子軒找人按照正統修了一封拜請書信,大意則是自己因傷病復發不易勞累過度,並且遷墓之日將近,請求陛□□諒悲痛難捨之心。李子軒親自檢查了兩三遍,將信中字詞一字一字看過,又讓沈寧看了一遍,才去府衙拜會了新知州,向他說明來意,請他將信件遞呈於上。
新知州也似驚奇,但他在路中也聽過李家寡婦些許傳聞,又親耳聽得聖旨親封四品誥命,已是由不得他這六品的知州擅自言論了,於是客客套套地應承下來。
又隔半月,乾坤宮中主人東聿衡正養性習字